第2章 聚会
4月27日这一天，“我们就是差生”群中要去职专的群员集中在了县城车站。
在车站那儿，我们进行了点名，看看还有谁没来，“都到齐了吗？”虎哥问我们，“眼镜仔还没来！”老班长举手说到。“真是的，他来了后，我非揍他不可。”虎哥听完老班长的话后，生气了。
“要不要等？”我这样询问虎哥，“赶紧叫他来！上课迟到也就罢了，进行同学聚会也要迟到。”虎哥显得没耐心等下去。
老班长就赶紧掏出手机，通过qq电话的方式去喊眼镜仔，当接通后，老班长听到是眼镜仔声音后，吼道：“你在哪儿？还不快来？！再不来，虎哥可要打你，到时我可不管啊！”
过了10分钟，一个留着中分头戴眼镜的男生出现了，他就是眼镜仔，然后虎哥训了他一顿。
之后，大家共15个人，来到了一个大的饭店，这里进去，虽然并不高档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有提供酒水饮料、吃的，还有唱歌用的设备。
进入后大家找了个大包厢，然后纷纷落座，我们刚坐下，服务员进来了，她笑容可居地问我们：“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虎哥举起了手，对她说：“上啤酒。”
“可，你们是未成年人……”服务员有些疑惑，“未成年人咋啦？！今儿个我们要办个同学聚会，我们要放飞自我！”虎哥掏出钞票，满满的十几张百元大钞，在人家服务员小姐面前晃。
“那您要几瓶？”“几瓶？太少了！来3箱。”凤姐和虎哥异口同声说。“3箱，会不会太多了，毕竟我们也要照顾到我们的生意，如果你们喝出个问题……”服务员又遇到困难了，“不就是个安全问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坐我旁边的老班长对服务员这样说。“费什么话？把你老板叫来！”虎哥有点生气了，他这样对服务员说。
“唉！现在的小孩子……”服务员叹了口气，表示无奈，然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放到耳边，然后她对着我们开口了：“老板，002号包厢的顾客们找你。”
过了几分钟，来了个胖子，他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他一进来就对着服务员劈头盖脸骂道，我当时就觉得这服务员也不容易。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吗？”胖老板骂完服务员，转身就对着我们笑脸相迎，“我们要喝啤酒。”虎哥对他说，“要这个数！”坐一旁的凤姐朝胖老板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三瓶？”胖老板反应不过来，他抓耳挠腮，问我们，“什么3瓶？是3箱！”虎哥用拳头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好好好！3箱啤酒！”胖老板笑容可掬，满口答应，“那，还要什么没有？”胖老板继续说，他满脸堆笑着。
“来1、20个菜和几瓶可乐雪碧吧！”老班长对着胖老板开口了。“好的，3件啤酒，15个小菜、4瓶可乐和雪碧。”胖老板亲自拿出菜单本，写下这些。“那么，你们吃完再付钱吧？怎么样？”胖老板写完后，摆出一个当时不知怎么说的笑脸，问我们。
“那当然！要快！”虎哥点点头，说。“对了，再来一些醒酒的。”“好的！”胖老板点头称是。
然后，这两人走了出去，留下我们在包厢里。
过了几分钟，服务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进来，把那些酒、菜、饮料什么的，一一放在桌面上，然后，一个又一个离开包厢。这样，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和饮料。
“各位兄弟姐妹们，我王大虎先在这儿，敬大家一杯！”虎哥先打开一件啤酒，拿出一瓶，用开酒器打开了，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然后拿着那装满酒的杯子站起身来，对我们这样说，说完仰头喝了下去，喝完捂嘴，打起隔来，直说“这酒真难喝！”大家看到这儿，都笑了，谁都没有喝酒的经验。
“男生真差劲！”凤姐轻蔑地笑了，她拿过酒瓶，往她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然后一饮而尽。像一只饿得不行的母老虎一样，坐在那儿，一脸难受的样子。
“都不许跑，谁都得喝！”虎哥来到门口，“啪！”一声关上门。
“没错！没错！”凤姐也在那儿跟着起哄。
“现在，开始由我点名，第一名，老班长！虎哥拿出各科老师点名的样子，瞧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谁都不敢笑，毕竟大家都知道。
于是，老班长站起来，拿起酒瓶，倒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坐了下去，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好，第二名，眼镜仔。”虎哥不怀好意地笑了，“我，我不会喝。”眼镜仔开始是拒绝的。“来嘛！别客气！”虎哥和老班长坐到他身边，“我们都知道小学老师说你是个文静的人。”老班长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脖子，“我真不敢。”他太怕了，大家都笑了。“男生忒没用！”凤姐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为咱们的大姐头掌声鼓励！”虎哥看到这一场景，带头为她鼓起掌来，大家都很诧异，平日里二人没少吵架，更没少拳脚相加。
“你看，你还不如人家一个女的！”老班长也跟着鼓掌，然后对眼镜仔怂恿道。
这副药，下得真猛，眼镜仔决定喝酒，但补充了一句：“我只喝了一小杯。”
“嘿？这可不行，不是男子汉的作风！”虎哥开始对他用激将法。
“对啊对啊！只喝一小杯，算啥男子汉！”与我们同行的一个胖墩儿也跟着起哄。
于是，虎哥亲自为眼镜仔倒酒，“来，虎哥亲自为你倒酒，别给脸不要脸！”他倒完后把酒杯递给眼镜仔。眼镜仔拿着酒杯，迟疑着要不要喝。
这时，与我们同班并且也参加了聚会的牛哥绕到眼镜仔背后，用手去挠他的咯吱窝，他咧开嘴巴笑了，这时虎哥推了一下他的酒杯，酒一口气全跑进他的嘴里。当他喝完了，二人才放手。“呦！真不错！男子汉！”老班长为眼镜仔鼓起掌来。
“唉！男生真是没用！”凤姐仍旧嘴上不饶人，她已经喝完了第三杯。
然后，是第三个，那就是我。
我目睹了这几个人的遭遇，我就深吸一口气，原以为还没轮到我，可是太突然了！虎哥点名是随便叫的，因此这是随机产生的。
这时候，要开第二瓶了，虎哥问我：“是你自己倒，还是我给你倒？”我清楚眼睛仔那一杯是虎哥为他倒的。
“我自己吧！”我鼓起勇气，现在必须舍命陪君子，不是讲那些有的没的时候。
我拿起酒瓶，对着我的杯子倾斜着瓶口，酒“哗哗”往下倒。倒了一杯之后，我先吃了几口菜，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好样的！”虎哥看我喝完后，笑了。
接下来，是牛哥，牛哥也不含糊，他自己不等虎哥开口问他，他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下去。
“第四名……”
“第五名……”
“第六名……”
“第七名……”
“第八名……”
……………………
当第15个参加聚会的同学喝完后，大家开始聊，聊的无非是职专那儿会咋样，抱怨几句学校老师之类的。
“我私底下有听见班主任对咱们的看法，说咱们是……”虎哥最先开始抱怨，“唉，不说了！”他欲言又止，他只是又打开一瓶啤酒，又一次给自己倒。然后喝了起来。
“我也会记得这样一件事。那次开班会，班主任给咱表格，尽是我们不认识的老师，还叫我们拿2b铅笔进行填充，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就出现他们的头像、所在学校和班级，还叫我们哪些老师必须填，真想知道他们拿我们当什么了！”老班长打开了一瓶可乐，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
“说得再多，又有何用？这我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我也喝了一杯可乐，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不在乎？”虎哥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了。“你做那些事儿，你自己不会因此心怀愧疚？”虎哥就像看穿了一切，对我这样说。我居然被一个平日里没少打我的人这样说！我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我开始掉泪，然后就是当场呕吐。大家都看在眼里，虎哥安慰了我一下，他接下来说的话，使我倍感惊讶，他说：“这有什么好哭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我觉得一个犯错后诚心地认个错的人比一个犯了错后还溜之大吉的人更像男子汉。”
“好了好了，大家开始唱歌吧！”老班长对大家说。
就这样，大家进入了唱歌环节。
“谁先来？”已经满是酒气的虎哥开口说。大家都不说，凤姐也在那儿吃着菜。
“平日里，大家不都自诩什么“歌神”、“歌王”、“歌霸”、“赛歌星”、“歌后”吗？今天咋不一展歌喉啦？！”虎哥见大家不理他，就开口了。然后，他拿起手机，进入qq，打开“我们都是差生”群，向上翻，然后他打开了一条语音，“这是老班长的声音。”他对老班长说。
“这是咱强子的歌声。”他又打开了一条，这回是我的。
“至于，咱们的“歌后”凤姐，我找找看。”虎哥放完我唱歌的声音后，开始找凤姐。
看那架势，大有今天不抖抖包袱誓不罢休呀！
他挨个播放，但也不知疲倦地找着凤姐的声音。
终于，他找到了凤姐的声音，于是比之前那些还要五音不全的声音出现了。凤姐听到后，不屑一顾了，她对虎哥说：“虎哥，你这样说的话，咋不说说你自己？”然后，她喝了一杯酒，拿出手机，也进群，打开了昨天夜里，虎哥开“个人演唱会”时唱的歌，歌曲名称叫《我叫王大虎》。
声音超级难听，简直就是噪音污染！这歌，将其他人唱的歌比了下去，除了凤姐、虎哥饶有兴趣地听着外我们都忍耐着，不敢发飙，否则就是讨打。说实话，自打我出生，我一共听到了999次虎哥的演唱会，比外国漫画《机器猫》里喜欢唱歌的胖虎更难听。
这一点，除了音乐老师、凤姐、优等生外没人敢说他唱得不好。
每一次他开演唱会，都是盛装打扮，还要求班委会那些人帮他布置所谓的会场，否则就要打他们。可惜啊，一个音痴唱起歌来真是毁了那些好看的布景和服装。
为了维持他的演唱会我们没少拍马屁，更没少挨他打。
当凤姐播放完虎哥的歌声后，“所以，到底谁第一个唱？”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那还用说？虎哥先来吧！去职专前，让大家最后听一次吧！”凤姐阴险地笑着。“不不不！还是由我们的歌后凤姐先来吧！”虎哥也推辞道。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眼镜仔第一个上台唱歌，他唱了首《你们不了解我》。
平日无比文静的眼镜仔今天第一次，还没有人胁迫他，他在唱歌！老班长赶紧将这个画面用手机录了下来。
这首《你们不了解我》是网络当红歌手笼城于去年11月作曲并填词的。而现在，眼镜仔在唱这首歌！套用网络上的一句话，真是“万万没想到”！
他唱得无比投入，满头大汗，以至于他不得不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开始唱。
十分钟，整整唱了十分钟，没人说话。虎哥也在平日“教育”告诉大家不要打扰，欣赏艺术时应该是安静的。
当他唱完，凤姐和虎哥带头为他鼓掌。我们都看到他的面颊，正流着热泪。当他从台上走下来，回到了自己座位，虎哥亲自为他倒酒，并敬了他一杯。
第二个，是我。我唱的是知名歌手blues陈创作的《废柴死党》
为了唱这歌，我先喝了一口酒，壮壮胆，毕竟这么多人。
我拿着话筒，开始唱着，伴随着blues陈《废柴死党》那略微忧伤的旋律，轻轻地唱着。
我一边唱着，一边回想着过去。
…………
我想起初一年，第一次历史科考试，我拿得了班级第一名，虽然我知道那是开卷考。
然后，我去了小学同学群里，大肆炫耀，小学六年级时的班花石丽丽就开口了：“不就是历史科第一名吗？瞧把你美的。”口气很是不屑一顾，“啊啦？那我们的班花同学又考了多少？”我开始反击，“喏！”她发了一张试卷的截图，是历史科，上面的分数比我高3分，我是95分。
“不就是98分吗？你又有啥了不起的？”我发了个抠鼻的表情，“彼此彼此，我还要告诉你，我可不是第一名但我分数比你高。”石丽丽这样回答。
“我说强子，你这么狂，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妹子喜欢你？”小学时期也是学霸的一个同学发话了，我顿时惊恐万分。
“呀？强子考试拿第一名，怎么样，给大家发个庆祝庆祝？”另一个同学发话了，“哎呀，我手里有点紧张，改天吧！”我如此敷衍了一下。
我现在还记得，我一直没兑现承诺，初二年时这个群就解散了，因为一些事儿。
…………
歌，还在唱着，我已经走下了舞台，现在是虎哥，“前方高能，请大家保护好各自的耳膜。”凤姐开玩笑地对大家说，可大家都笑不起来。
“接下来，由我王大虎为大家唱一首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小苹果》，希望大家跟着节奏一起来！”
然后，《小苹果》的旋律开始了，“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为你升起……”，我们这才发现一件事，拥有一个优美的歌喉对于一个爱好歌唱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因为《小苹果》这首好歌在虎哥口中生生变成了一种噪音。
然后，是凤姐，她唱的是《孤独的牧羊人》，就是影片《音乐之声》里的插曲。“我要用英语的方式唱这首歌。”凤姐这样对我们说。
然后，磨难开始了，虽然这首歌也很欢快，但是我们知道凤姐平时的英语成绩很不理想，加之她那可怕的嗓音问题。
这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我们都不说话。
我依稀还记得，我也被凤姐打过。
…………
而后，又上台了五个人。桌上的啤酒瓶越开越多，菜也吃了不少。
然后，轮到第十个人了。
而在那位同学唱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由于气氛的压抑，虎哥直接拿起一瓶酒，往自己嘴里倒，但却发现这是假酒。
“喂，这瓶酒不对呀！”虎哥开口了，“怎么不对？”我听到虎哥这句话后，问他，“你是不是喝多了？”老班长也觉得虎哥是在骗人，“大家喝的是一样的酒，咋会不对？”凤姐也开口了，“你是不是喝醉了，说起胡话？”牛哥也问他，“我说，这瓶酒有问题。”虎哥急了，“啥问题？”老班长夺过酒瓶，喝了一口，也感觉不对，大家都轮流喝了一口，立马发现这酒跟之前的那些不对。
假酒！我们的第一反应是假酒，那胖老板竟然使诈！卖给我们假酒！
“也可能就这一瓶吧？！”眼镜仔开口了，我们又开了一瓶，发现也是一样。
“赶紧把服务员叫来！”老班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口了。
我们赶紧叫来服务员，她一脸懵逼了，她叫来了那个胖老板，胖老板拒不承认这酒有假，说我们喝多了。我们挨个喝了苹果醋，之后又喝了那酒，还是觉得不对。
“你们竟然卖假酒！”虎哥愤怒了，他要去打那胖老板，吓得那服务员快要去报警了，但虎哥还是被我们架住了，胖老板也制止了服务员，对她大吼道：“把警察叫来，还想不想让我活了？”
“那咋办？”服务员慌了。这时，有个同学开口了，他说：“我们要是打了人家，也要进去的，我可不想这样。”大家这才想起来，万一把人家打出啥事，还会连累自己，所以虎哥也就放下拳头，不想打那个老板，他说：“也罢，只能如此。”
大家都觉得这样子最好，于是我们继续唱歌，只是不再喝那假酒。
到了离开的时候，胖老板十分感激我们，帮他掩盖了卖假酒的事，他拿出账单，打了个八折，总价钱是1700元。
“这么贵？！”大家都惊了，“这还贵呐？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我们也拿起手机算，发现如果不打折就是2125元。可，我们只有1500元，没那么多。我们告诉胖老板我们没那么多钱，胖老板不乐意了，他打了八折，替我们减了425元算是人情，如果付不起那就是赖账，他还大谈特谈什么“诚信做人”云云，一个卖假酒的人还好意思提“诚信”二字，我们都捂嘴偷笑了。
“可是，再怎么说，我们也只有1500元。”老班长为难了，他对胖老板说，“能不能赊账？”眼镜仔开口了，“对不起，不能。”胖老板摇摇头。“能不能再打个折？”牛哥也开口了，“对不起，八折已经仁至义尽。”胖老板死活不肯再降价。
“……”我们一个个顿时语塞，难应付的家伙。
“叮咚！”这时虎哥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我也凑了过去，他点开发现原来是优等生送钱来了，一个大大的微信红包，总共200元，说是这三年来大家以付费的方式索要答案时给的钱，现在一并奉还。
我们的眼睛湿润了，世间冷暖，恐怕就是如此。
我们立刻扫给了胖老板，并支付了1500元。之后，我们各自回家去了。
夜里，群里对那胖老板一顿臭骂，这时优等生发来了消息，他问我们这次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我赶快将聚会时拍摄下来的图片发到群里，还附带菜品名称，只是没标价。
他帮我们计算了下价钱，发现总价钱根本不是2125元，打折后也不是1700元，1500元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这才发现，我们被那胖老板坑了。于是大家气急败坏，要报复那胖老板。
“哥几个，找时间把那小子带到没人看见的地方，揍一顿。”虎哥最为生气。但是，优等生劝阻了我们，他献上一计，那就是报告派出所。
“但是，说话得有证据。”眼镜仔出声了，“我有拍下视频，大家放心。”小胖墩也冒泡了。
然后，群里传来一大片奸笑。
次日，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十几人进派出所，警察叔叔还以为出了啥事，当我们说要报案的时候才知道出了啥事，然后我们将证据传给警察，警察细致地看了视频后，就去动那家饭店，之后我们了解到胖老板因涉嫌贩卖假酒，证据确凿而被抓。
再后，我们又来到那儿，那儿已贴上封条，于是我们又一次离开了那儿，之后，召开了表彰会，老师们都说我们除了成绩不行品质还是不错的。
而，结束后，我们唱着今年2月份某知名电视剧主题曲《大人们，你们不懂》离开了校园。
再会，初中；再会，902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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