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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江夏不行


  李白在天下间都很有名气,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巨星,不仅唐人将李白看作是大唐的骄傲,就连突厥人对李白也都十分崇拜,能让两个关系不咋地的国家的百姓同时都将他视为偶像,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毕竟这是在唐代,而不是在现代。现代人对于喜欢的明星才不管对方是哪个国家的,哪怕这两个国家互相已经剑拔弩张,但貌似丝毫不影响这一国人民对于对方国家某些明星的崇拜,依旧努力地购买着无数他国产品,在为你的爱豆加油打气的同时,其实也已经构成了变相资敌。
  但是在古代,想要达到这种程度是很难的,在秦朝建立了之后,中原政权和四方少数民族政权、尤其是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简直是一言不合就开战,更别提接受对方国家的文化了。
  但是李白做到了。
  靠着一身上天赏饭吃的才气,和李白式的风流不羁,征服了突厥无数贵族和百姓,哪怕他们对汉字并不精通,但他们甚至因为喜欢李白而去努力学习汉文化,掉进了李白这个千年大坑里就出不来了,而且还都心甘情愿。
  在突厥学习汉话的人中,皆以能咏李白诗多者为能。
  当年谢灵运曾说过,天下才气共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何其自负。但当今天下间,大家更加认同的一句话是,天下才气共一石,古人一斗,后人一斗,李白独占八斗,足见一般。
  不过唐一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因为李白庞大的粉丝团,竟然还导致了在皇帝寿诞上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
  ……
  望着眼前大修之后焕然一新的含元殿,唐一笑只觉得一阵腰酸腿软。
  每看到一个地方,她都能想到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尤其当她看到含元殿前的那座高台的时候,更是觉得脑瓜仁疼,根本就忘不了那高达两层的高台是怎么全凭人力搭起来的,最要命的是,为了方便,最高的那层完全是她一、砖、一、瓦地搭起来的,唐一笑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怨念,余懃简直就是后世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穿越过来了。
  不过这只是唐一笑一个人的怨念而已,她身边的夫燕特勒看见含元殿的时候,心里的震撼不亚于前几天看见雁门关的时候。
  中国的宫殿、园林类建筑群,以及长城、雁门关这些些完全凭借人力筑成的大型建筑,对于外族来说,真的是致命的,就像千年后八国联军侵华时的感觉一样,完全犹如置身于黄金窟一样。
  原本含元殿的殿基高于地面15米,而在余懃和唐一笑的共同设计下,用陕州水患时碎掉的大型山石铺高了殿基,将含元殿的殿基直接拔高到高于地面33.3米,也就是一丈高的高度,然后将含元殿加高到两层,一层是含元殿原本的珍宝存放地,但并不能从外面直接进入一层,而是需要从外面通过三十三个台阶上到二层,也就是接受万国朝拜的地方,然后从内部的升降装置到达,简直巧夺天工。
  其实对于唐一笑来说,加高含元殿的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她吸取了上次黄河水患带来的警示。
  大明宫依山傍水而建,寝宫的宫殿群基本都建在较高的地势、也就是在龙首山上,因此就算遭遇水患,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太液池附近的宫殿则地处低洼,万一被有心人仿制之前的水患,太液池附近真的是首当其冲。
  唐一笑一直都对皇帝的寿典保持警惕,她总觉得有人要搞出点事情来,不得不防啊。
  因此,她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着大修含元殿的机会,提出加高含元殿的建议,不是为了对大明宫一览众山小,更是为了安全。
  而且按照唐一笑的猜测,李隆基对于这次突厥使团的前来显然很是看重,或者说他其实应该挺想享受万国朝拜的感觉,因此把含元殿修得如此浮夸,应该会很符合李隆基想要昭示自己地位的心意。说白了,就是满足了他那强烈需要安慰的内心。
  “这含元殿是你们大唐最高的建筑吗?”
  夫燕特勒看得两眼发直,呆呆地问道。
  唐一笑却笑了,“这不过只有两层而已,连长安的最高处都算不上,哪里能算得上是我大唐的最高?”说完,唐一笑指了指天边探出的一角,“你看,那是崇玄署的所在,算高否?”
  夫燕特勒顺着唐一笑所指看了过去,然后就是呆立当场,感到喉咙无比干涩,“你说那是一座建筑?我还以为是山……”
  “哈哈哈……”唐一笑大笑,“走,我带你上龙首原,带你看看我大唐的长安城!”
  登上龙首原的某处高地,夫燕特勒俯视着依旧宏大的长安,呼吸都变得粗重,“这……就是长安城吗?”
  唐一笑没有回答,事实上,这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第一次站在龙首原上俯视着长安城,比之曾经【武动大唐】中的长安城更加让人震撼。这一刻,她的心里好像突然多了什么东西一样,这种感觉很奇特,仿佛驱使着她去得到。
  心里好像有一只野兽正在咆哮撕扯,可唐一笑面上却未露半分,一如既往的面上带笑,两分笑意,不多不少。
  一旁的侍书也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虽然跟着陆象先好久,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这时她心里才明白,古人说的登高望远,不只是可以尽览山光水色,原来还有万户捣衣。
  转眼间,夕阳西下变作了淡淡的暮色四合,过往的风吹起衣角,也吹灭了残留着的夕阳的光,眼前的长安尽览转眼间就变作了万家灯火。
  长安的天变得真快啊。
  皇帝的寿典终于要开始了,唐一笑扶着有些体力不支的侍书,带着还恋恋不舍的夫燕特勒下了龙首山,回到了一开始的含元殿。
  一路上,夫燕特勒和侍书都忍不住又回头又看向龙首山,然后再看向了灯火通明的含元殿。
  唐一笑却没有再转头看龙首山的那处高低,因为有些地方,看过了,就会停留在心里,成为一幅恒久的画卷,不需要再去留恋,过去的终会过去,会来的也一定会来。
  ……
  “洪范曰皇建其有极,富哉上圣之宏议也。诗歌楚室,颂美泮宫,诸侯之事也;云梦甘泉,宴恢景福,僻王之志也。论诸侯,曷若戴天子?嘉僻王,曷若尊圣人?烈烈盛唐,祖武宗文;五帝赧德,六王惭勋。虽欲宫昆仑而馆不周,城八极而隍四海,犹未足储鸿醇而俯丕耀,岂咸镐一京之所在、崇四渎之前式?敕怀铅之小臣,俾仇书于禁中,此殿之成,昭千官以望长安,语万国而拜含元……”
  入席之后,夫燕特勒一直看着高力士得啵得啵得的方向,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但是嘴里却问道,“他都说了些个啥?”
  唐一笑忍笑,“今天不是皇帝的大寿嘛,他当然在赞美我们大唐的皇帝喽。”只不过是通过赞美含元殿赞美的皇帝,简直浮夸得要命,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外国友人知道了。
  夫燕特勒小幅度的点头,然后悄悄地跟唐一笑说,“啥时候该举杯了你提醒我一下嗷。”
  唐一笑已经忍笑忍得肚子疼,真没看出来,一个连汉话都听不懂的突厥人竟然还知道领导讲话讲着讲着就要喝酒这一套。
  不过虽然唐一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可他听高力士念的这一堆,也是觉得头大如斗,也就能听懂个大概意思,具体有啥典故啥的也是一知半解,在他念了将近两刻钟之后,唐一笑只觉得昏昏欲睡。
  再加上李林甫称病没来,李白又坐在好远的地方只顾着一个人喝酒,唐一笑更是觉得格外无聊。
  终于听到了一句“众宾星夜而至千里,举杯遥敬唐皇万岁”,唐一笑忙戳了戳夫燕特勒,“别睡了,举杯了举杯了!”
  夫燕特勒瞬间从睁眼睡觉模式变身为聚精会神敬酒模式,抓起酒杯也是一滴未洒,唐一笑在暗地里窃笑鼓掌,表示敬佩。
  这时,唐一笑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就发现有一人坐在含元殿殿口,正举杯俯视众人,一身明黄龙袍昭示了对方毋庸置疑的身份。
  大唐的皇帝,李隆基。
  “众卿、众使与我同饮此杯。”
  一句简短而平淡的话从李隆基的口中说出,却莫名的带了几分威严与尊贵,想想也是,毕竟当了二十八年的皇帝,身居高位,自然理应如此。
  坐在这里的时候,唐一笑就试过了席上的酒,因此这时候才敢放心地让夫燕特勒喝下去。
  当夫燕特勒还在大唐境内的时候,对于唐一笑来说,他都将是一个头等的大麻烦,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她都逃不了关系,也真是让人头大。
  喝完了酒,接下来就是按例的皇帝与百官同乐、也就是俗称的歌舞表演了。
  皇帝李隆基进了含元殿,居首座,而后重臣和他国正使及翻译者也进入了含元殿,分东西而坐。随后,随着唐玄宗的一个眼色,高力士拍拍手,就有几个侍者跑到窗户处,一拉窗绳,只见“哗啦”一下,窗子就像是突然掉下去了一样。
  众人皆惊,要不是还要顾着点身份,他们差点都要直接跑到窗户那里去看了。
  看着他的臣子和这些使臣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皇帝脸上露出满意和狡猾的笑容,欣赏着这些家伙丢脸的样子,显然忘记了当初是谁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大惊之下,连胡子都拔掉了一根,痛到不行。
  这一幕看似惊人,其实说穿了的话也简单得很,不过也是障眼法而已。
  原本紧闭实木窗户早就被悄悄推开,只不过不是内开而是外开,窗角处有一个小小的方槽,只要用一小块石头或者木头放在里面,就能牢牢地卡住窗户,含元殿的一侧像是没有了窗户一样。而之所以众人一直没有发现,是因为唐一笑在窗户上加了类似百叶窗的设计,侍者拉的那几根绳子,就是百叶窗的机关。但是和寻常百叶窗不同,绳子向上拉,所以这些百叶窗是向下瞬间卷起的,又因为是在夜里,正对面外面的高台上又灯火通明,因此才给了众人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
  坐在含元殿的二层,对面的高台上就是歌舞表演,加上面前的美酒小食,有人已经有了醺醺然的感觉了。
  对于大食、百济、高句丽等国家来说,唐朝的歌舞自然是他们钦羡的对象,而对于突厥来说,他们之中有人觉得唐舞虽然脱胎于胡舞,但又多了一些柔美伸展,看得不亦乐乎,而有人则觉得还是他们的胡舞更加热情奔放,因此表示兴致缺缺,决定去干点其他的副业。
  过了一会儿,正当唐一笑专心于席上美酒的时候,突然捕捉到了一些争吵的声音,好像除了汉人以外,还有汉话说得有些生硬的胡人,而显然,夫燕特勒也注意到了。
  唐一笑下意识地看向了高处的皇帝,果然,他也有意无意地看了过去。
  夫燕特勒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走了过去。
  侍书压低声音道,“他说那边好像有疾风努衣,他得过去看看。”
  唐一笑点点头,也起身跟了过去,她记得,疾风努衣是突厥使团里的一员。
  “你胡说,‘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就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了,后面哪儿还有别的?”
  疾风努衣显然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前面似乎有意识地想要压低声音,后面却又忍不住扬起了嗓门。
  “‘东家西舍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难道不是后面的一句吗?分明就是你这人背诗只背了一半,还偏不认输……哼!”
  说话这人的头脸被旁边的人挡得死死的,根本看不见到底是谁在说话,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你胡说!你不要以为你是汉人就可以欺骗我们突厥人了,这首诗的句子明明都是五个字的,你却接上去了两个七个字的,你根本就是看我是突厥人所以故意欺骗我!”
  疾风努衣这话几乎都是喊出来的,动静绝对不小,歌乐之音都压不过了,各个席上的百官、宾客纷纷看了过去。
  唐玄宗的脸上看不出有生气的意思,倒显得对此饶有兴趣一般,在好好做了个表情管理之后,对高力士使了个眼色。
  “何事喧哗?”
  高力士尖细的嗓音透着内力一出,场面立刻肃静了下来。
  “哼!你不要拉我,我要去找你们汉人皇帝评理去!”
  疾风努衣从人群里像是突围一样地挣脱出来,刚要甩开步子,就看见自家正使的那张黑脸无比突兀地放大,脸还拉得好长,吓得疾风努衣差点就要大喊“有鬼啊”!
  两个人拿突厥语一通叽哩哇啦之后的结果是,夫燕特勒去跟李隆基商量商量,给他申请个机会,唐一笑只好无奈地跟在后头,等到夫燕特勒跟皇帝交涉的时候,唐一笑还特意看了一眼李白,结果就发现这货已经有点喝高了,小脸红扑扑的,摇摇晃晃,要不是旁边有他在礼部的下属照顾着,估计这货这是还想拿筷子敲碗唱一首的节奏啊。
  唐一笑捂脸——能不能有一个让她省心点的啊啊啊!
  “皇帝陛下,刚才疾风在和一个汉人官员争论谪仙大人后援团的团长归属,说好谁背谪仙大人的诗更多,谁就是团长,可他却看我是突厥人所以故意欺骗我,还请皇帝陛下给疾风做主。”
  唐一笑觉得,疾风努衣能把汉话说成这样,想必真的是下了不少功夫,虽然措辞还有待修改,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准确了,而且看他一直瞟向李白的方向,眼神怯怯,唐一笑只能再次感叹,李白这货真是害人不浅。
  唉,李白这个大坑不是那么好跳的啊——这可是唐一笑切身的心得体会。
  “陛下,微臣没有骗他,李、李大人的那首江夏行原本就是五言七言相间的一首诗,‘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真的只是这首诗前半部分的最后一句,他却说这是整首诗的最后一句,因此微臣才会和他吵起来的。”
  李隆基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看着下面的人问道,“朕记得,你是李颀李卿的后辈叫魏万吧,现在做什么官儿了?”
  魏万根本没想到李隆基还能记得他的名字,一时激动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蒙陛下垂。垂青,臣、微臣现在是翰林、翰林学士。”
  “诶?朕记得太白当年也曾做过翰林学士吧,你们二人曾是同僚好友?”
  李白已然是醉眼朦胧,宴会这才开始没一会儿,他一个人就已经喝了将近两坛子的御酒了,按照唐一笑的猜想,皇帝估计也是知道这时候问他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所幸就直接只跟魏万对话了。
  “不、不是,陛下,微臣虽然有幸曾和李大人共事,但只是我单方面敬仰李大人,李、李大人他对我并不熟悉。”
  在场的人看着这样满脸通红的魏万,大多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只有少数没有告病的李林甫党人面色很不好看。
  皇帝点点头,然后道,“好,看来两位的确都对李卿情有独钟啊,哈哈,那就这样吧,按照你们刚才定下的规矩,重新比过,让朕和众位大人一起给你们做个见证。”
  此时,作为半个当事人的李白依然还是红着脸,两手托着腮帮子,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众人讲话就傻呵呵地跟着点头。
  唐一笑捂脸,她就知道他平时说的什么千杯不醉有一半都是吹出来的。
  ……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疾风努衣和魏万两个人从李白10岁时候写的“方告我远涉,西登香炉。长山横蹙,九江却转”一直你来我往地背到了李白33岁时候写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波三月下扬州”,都是平分秋色,不分轩轾,对李白流传于世的每一首诗都是如数家珍的样子,直到之前他们争议的那首《江夏行》。
  疾风努衣依旧一口咬定这首诗只有到“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这一句,而魏万也依旧说这首诗后面还有一半,本来按理说,身为原作者的李白坐在这儿,自然就是最好的裁判,然而现在发生的事情是——
  “谪仙大人,您说,您的《江夏行》最后一句是不是‘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
  李白笑眯眯地点头。
  “李、李大人,您说,您的《江夏行》是不是后面还有九句诗?”
  李白继续笑眯眯地点头。
  众人一阵泄气,脾气尤为火爆的几个大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
  然而当唐一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两个当事人的时候,又是直接捂脸——你们两个那一脸的偶像好帅好可爱好温柔是什么鬼啊摔!?
  其实本来这么多人在场,找别人作见证也是可以的,大不了还有一个闲的蛋疼的皇帝在这儿,然而问题就在于——
  “你们都胡说!我也是突厥人,我读过的《江夏行》也是这样的,我是突厥贵族,难不成还会骗你们不成?”
  “哼!这首诗我们不少人都会背,后面就是明明白白地还有九句,你们就是没背全还不肯认输!”
  “你胡说!”
  “你才胡说!”
  原本在座上打算看好戏的李隆基也觉得一阵头大,因为他和李白虽然是天作之合的词曲搭档,但是李白的这首诗他是真的没读过啊。
  李隆基看了一眼在那儿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好戏的李白,真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拿手里的桃子直接砸得他满头大包!真是,鬼才信你喝这点儿就能喝成这个样子了!
  唐一笑打了个喷嚏。
  心说肯定是那个醉鬼在梦里边骂他,结果李白就打了个极响的喷嚏,然后好像突然精神了一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里还不忘拿着酒壶。
  “你们在吵什么啊,说出来我也听听?嗯?江夏行?”李白问完之后,自己先懵了一下,然后笑了两声,“谁说江夏行的?我说江夏不行!江夏、嗝~”李白打了个酒嗝,“江夏太热了,钱塘才是好地方!”
  说完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溜溜达达地走到窗户旁边,抄起倚在窗户边上的一根又长又重的叉杆,看了看,然后好像觉得很不满意,“咔嚓”!
  李白一脚就把叉杆给踹成了两截,然后满意地拿着这根叉杆在一侧漆了朱漆的墙壁上笔走龙蛇,随着李白从墙壁东侧走到了墙壁西侧,那根叉杆触碰到的地方的朱漆开始纷纷脱落,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来。
  挂席凌蓬丘,观涛憩樟楼。三山动逸兴,五马同遨游。
  天竺森在眼,松风飒惊秋。览云测变化,弄水穷清幽。
  叠嶂隔遥海,当轩写归流。诗成傲云月,佳趣满吴洲。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本应该落款的地方此时却写着四个大字——
  江夏不行!
  ------题外话------
  PS.昨天有小伙伴问“象皮宝甲”的问题,问为什么是象皮……我也很无奈啊,只有象皮做的能防住匕首救命啊,难不成还要是虎皮、猪皮、猴皮吗(笑哭)其实牛皮硝制之后也可以,但是不珍贵,毕竟是当成见面礼送给裴宽的,只有象皮最合适哦。(昨天只更了4000字是因为大纲被电脑给吃了在重新写555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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