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变质

楚然喜出望外，调整姿势，面对着电脑，遮掩不住兴奋，“麻烦你，再操作一遍，刚才都没看清。”

        “看清了。你也不一定能学会。”慕北冥不是打击她的意思，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楚然自然明白，一点不带计较，微笑着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如她所说的看操作，可谓是说到做到。

        慕北冥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定位到了盗号人的位置，他挑眉，神色冷了几分，“是穆雅斓。”

        “怎么哪都有她？”楚然想到学校演讲那事，莫名堵的慌，“我跟她是上辈子结仇了？”

        慕北冥看向一脸厌烦的楚然，耐心问，“你最近，还碰上穆雅斓了？”

        楚然不悦的点头，脸色不如刚才的好，她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学校演讲，公然挑衅我。”

        “没听你提起过，应该是赢了？”慕北冥想着，她不会是输的那一方。

        “论不上输赢。”楚然想搞清楚目前的问题，“你说穆雅斓对明意下手，是怎么个意思？”

        慕北冥思虑后，头头是道地分析，“明意有明文照拂，穆雅斓不会轻易动她，是冲着你来的。”

        楚然松下一口气，把心里所想，一股脑的说出口，“幸好，不然明意什么时候死她手里，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不担心你自己？”慕北冥好奇，无法理解楚然的脑回路。

        “我看起来，像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楚然转换的飞快，眼里的庆幸被认真所替代，她眼里的情绪如泄洪，瞬间吞噬了所有。

        慕北冥先沉默了会儿，对视了半晌，他收回目光，“你可能不怕，但会有顾虑。”

        能牵制住楚然的因素有太多。

        她也清楚。

        “要是没孩子，没你的话，我早就豁出去了，不用拖到现在。”

        慕北冥从不怀疑她说的话，他握住她的手腕，适中的力道，传达着无形的力量。

        “为了我们，还请你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怎么突然煽情了。”楚然别开头，怕眼底的暴动的情绪，暴露了本身。

        慕北冥都懒得揭穿她，看到了当作没看见，选择性失明，他说，“矫情话，就对你一个人说过，怎么还不知足？”

        楚然身形一顿，缓慢的吸了气，稳住身体里的躁动，“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知足？你别诬陷我。”

        “你没说过，是我觉得。”慕北冥嗓音发哑，他说话声音，不由自主的变轻，变低，“是我亏欠你，想让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楚然在很多时候，觉得全世界都欠慕北冥的，他那些年过的要多不好有多不好，为什么，凭什么？

        “这个机会，下辈子我都不会给你。”

        楚然不敢去看慕北冥，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她的心紧跟着揪了起来，疼的四肢麻木，“有亏欠的感情，是会变质的。”

        “爱就是爱。”

        楚然回过头，调整好的情绪，在对视的那一秒中，彻头彻尾的崩裂，“我和孩子的出现，能让你觉得，生活有希望，那就行了。”

        属于慕北冥的一方天地，倒塌成了废墟，他收回握着她的手，撑在大腿上，低着脑袋，发出几声笑。

        “嗯，看来矫情话，你比我擅长得多。”

        某些人的爱就是掩饰在玩笑话里。

        楚然推了下他的肩膀，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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