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老毛病

“我带你去吃我女儿特别喜欢吃的红豆卷。”

        老奶奶牵着楚然的手，步伐慢吞吞的，看得出，着急，却又走不快。

        慕北冥安安静静的在后头跟着，极其有耐心，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走在前面的俩人，开始嘀嘀咕咕

        老奶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后面是你老公吗？小伙看着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了？”楚然好奇，学着老人家小声说话的样子，反问出口。

        “长的比女人还好看。”老太太摇摇头，不认同，她说，“艳福不浅，虽然你也漂亮，但还是不好，你得把人看牢了，不要吃亏！”

        楚然明白地点头，回头看了慕北冥一眼，她笑意轻松，知道他是听见了，动了动唇瓣，“奶奶夸你好看。”

        夸女人的词儿，用在男人身上，显地娘气，慕北冥的脸色，让人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回了个眼神。

        随后，夫妻俩，跟着老人家，来到一家面积不大的早点铺子。

        蒸笼冒着滚滚热气，老板娘长发及腰，扁着麻花辫，人非常质朴，她认识老奶奶，笑着打招呼，“好久没看阿婆你来了。”

        老奶奶神情呆滞，有一瞬间的恍惚，“要四个红豆卷，两个茶叶蛋，包子你看着拿两个人的量吧。”

        老板娘笑呵呵的应了，扯着透明白色的塑料袋，装红豆卷，她闲扯的开口，“这姑娘是你的谁啊？看着和你女儿怪像的。”

        老奶奶听见这话，来了精神，猛的看向楚然，慎重的打量，情绪藏不住的激动，好一会儿，“看错了吧，我女儿都死了好多年了。”

        “阿婆，你的红豆卷还有包子，鸡蛋放在一起了。”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意识到惹人不快，她及时岔开话题，还送了两瓶豆奶，“慢走。”

        楚然抢着把钱付了，她接过塑料袋，分出红豆卷，递过去，“奶奶，你吃。”

        老人家想起伤心事，耿耿于怀，心情不见得多好，整个人本就黯淡，这一会身上的生气直接散了。

        “买给你们俩吃的，我吃过了，不饿。”

        楚然心中五味杂陈的咬了口红豆卷，口感糯糯的，还有红豆的甜味，是很好吃。她胡乱的塞完红豆卷，剥好鸡蛋，“尝尝好吃吗？”

        老奶奶推开她的手，“鸡蛋不都是鸡蛋，还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您说红豆卷好吃，真的好吃，那您要说这鸡蛋好吃，肯定不会是骗我。”

        楚然连哄带骗，把鸡蛋喂进了老人家的嘴里，她再啃完个包子，差不多饱了，“奶奶，吃饱了，还有个红豆卷别浪费了。”

        老人家愣了好一会，大概知道了她的套路，推脱是没用的，干脆吃了，“你这姑娘，想着法让我吃。”

        “谁让您不吃。”楚然笑笑，“还得让我花心思，你还不乐意了。”

        草率的解决了早饭，楚然如昨天一样，送人到路口，勾着慕北冥的手臂，准备打道回府，看见老人家，扶着墙，捂着心口。

        夫妻俩相看一眼，心有灵犀的走上前，慕北冥将人扶住。

        楚然担心地问，“没事吧？”

        老奶奶摆摆手，痛苦面容慢慢消失，“老毛病了，你们回去吧，别因为我耽搁了，我家离这不远。”

        “我们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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