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喻

古惠欣勉强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她的情绪还没有趋于稳定，不过她还是问了出来：“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没事，来了这里半个月，什么样的风浪我没见过，我都习惯了。”

        “像你说的，好像是老头子我欺负你一样。我问你，昨天出的事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古惠欣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昨天出的事就是陈二狗死了，警察都已经定案了，您还怀疑是我们做的吗？”

        老村长点点头：“昨天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今天的事呢？别说你现在不知道，小金子，你早晨去河边干什么了？”

        “老爷子，我……”

        “你什么你，问你什么说什么，没问你的不需要说。”老村长手中的拐棍一点地，对我命令道。

        我之前说过，他们是当过兵的人，枪林弹雨都经历过，身上那种说一不二的铁血性格在我们这些小辈心里都有深刻烙印，听他命令我，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我，我早晨去打水洗衣服。”

        “你在河边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陈二狗他妈死在河边。”

        “你看到以后没有继续打水，然后直接来了这里，来的目的不用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就是为了告诉她陈二狗他妈出事了，我说的对不对？”

        老村长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对，是这样。”

        他有把握这么盘问我，他一定是监视着我，我就算是狡辩也是没有一点用。

        “嗯，你还算诚实，不枉村子里把你养大，只不过你太糊涂了。”

        他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袁克秦如果是杀人凶手，你们两个就是犯案同谋，早晨的时候我晨跑路过河边就看到你了，你在那边一举一动我全都看在眼里，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动手杀人的人，你演不出那种感觉，你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他说完，看了我和古惠欣一眼：“可是你第一时间来到古惠欣家里，通知古惠欣，古惠欣再告诉袁克秦，袁克秦杀了人以后畏罪潜逃，你们两个就是共犯，按照村规，需要剁手指，然后逐出村子，永远不许回来。”

        听他这么说，古惠欣终于在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您老人家说话也要讲究分寸，扣屎盆子不能这么扣，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不过我们人本分，不管是我还是袁克秦，都不会动手杀人，而且金少杰今天早晨不过就是想要问问我袁克秦到底有没有杀人。”

        村长二哥坐在那里冷哼一声：“事情没有下定论，我们没有敲定就是你们做的，你们也别这么咄咄逼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性子急，不过也别急着和我们两个老的吹胡子瞪眼睛。”

        他说完以后，目光炯炯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目光转移到古惠欣身上：“这个村子是我们张家打下来的，让你们住在这里，也让你们外乡人的牌位可以送进宗祠里，为的就是让这个村子可以安定下来，这么多年里，迷信的除了替郎这个风俗，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自问不像是他们那样专横跋扈，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触及底线的，是你们。”

        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开始，袁家出事，杨老板上门催债，本来你们应该告诉我们，由村子里解决这些问题，不过你们没有，你当天夜里住在小金子家里，就是不守妇道，败坏门风。”

        “村子里出了事以后，你主张替郎冲喜，下嫁给袁克秦，袁克秦因为这件事被废了命根子，他爹，他妈，一个死了，一个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里，这些事情，虽说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不过说起来多多少少都和你有关系，前天你说陈二狗猥亵你，陈二狗死了，昨天陈二狗他妈骂你，昨天今天陈二狗他妈死了。”

        他说完以后，用手中的拐杖一顿地面：“朝三暮四，就是不守妇道，现在社会发展比较快，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多人追究，不过陈家的事情，你们确定就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吗？袁克秦今天如果还能回来，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好好理论，确定和你们没有关系也就罢了，如果他今天不回来，你们两个，断指以后逐出村子，以后再也没有进来的资格，别说我们欺负你们，这种事情，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老村长举起手阻止了他二哥：“好了二哥，别说的这么严重，那些旧约令条应该往后放一放，你们两个好好想想这些事是不是都和你们有关系，我们能够谅解你们，可是村民不一定能，总而言之今天的事情必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要不然的话，我们只能执行村规。”

        两个老人说完以后一起起身离开了这里。

        古惠欣自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只不过眼睛里充满了苦涩，难以言说的苦涩。

        “对不起，怪我不应该过来，要不然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古惠欣摇摇头，嘴角勉强勾勒起一丝微笑：“不怪你，也不怪村子里的人，要怪就怪我自己不应该嫁过来，也许我当初就和我妈一起离开就好了。”

        我摇摇头：“如果真的是袁克秦做的，你就把袁克秦交出来就好了，咱们没有必要面对村子里这么多人的拷问，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古惠欣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你还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

        古惠欣有一种趋于崩溃的感觉。

        我看着她，见现在的模样，最终还是做了一个决定，我走到她的面前，然后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只不过当务之急咱们需要知道袁克秦在哪里，洗掉你的嫌疑。听我的建议，咱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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