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于枝醒来时看到的不是卡玛泰姬的天花板，不是皇后区的家的天花板，也不是医院的天花板和刺眼的白光。
是史蒂芬那张放大了的脸。
等于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给了史蒂芬一拳。
用了很大的力气，史蒂芬直接被打到流鼻血。
“这就是某些人报答别人的方式？刚醒就给别人来一拳？”史蒂芬有些狼狈的处理流下来的鼻血，避开于枝想要给他治疗的手，“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先不要用超能力可以吗？”
“什么？三天？”于枝被自己昏睡的时间吓到，一边嚎着“我的全勤奖”一边下床，结果因为几天没吃饭没下地腿上一软差点就这么直接给史蒂芬跪下去。
史蒂芬把于枝捞起来按在床边坐下，转头去通知其他人于枝醒了。
于枝有些无聊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不大，全是智能家居，窗外的景色很陌生，自己大概是第一次来。
直到其他人推门进来。
最前面的是古一和王，然后是娜塔莎、旺达和彼得，最后是于枝勉强能在不用系统给的资料的情况下把人和脸对上号的几个复仇者。
王的手里还端着热乎的香菇鸡肉粥和一杯温牛奶。
于枝当时就有点想哭了。
“快吃点，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吧，不然你的胃又得不舒服。”王把粥递到于枝面前，看她只是看着自己眼眶发红有些不太确定的举了下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温牛奶，“还是先喝牛奶？”
“……莫度法师呢？他是不是死了？”
他们三个一下没了话，只是说这件事很复杂，等于枝恢复了再告诉她，暂时离开商量说辞，把这里交给复仇者们。
“你怎么会昏迷整整三天？”娜塔莎真的想不通，这三天她和旺达试了很多种方法，包括于枝无数次自嘲的“社畜本能”，结果呢？手机都响没电了人还继续躺着，不管怎么检查都只能检查出她脚上严重的扭伤。
“我也不知道，可能一次救太多人了？”于枝想了想，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算，“古一法师是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史蒂芬只是轻伤、哈米尔法师是重伤、丹尼尔法师也是重伤，然后……”
她们俩的脸色最开始还好，听到于枝说了二十多个名字还在念脸黑得可怕。
“我和他们都是朋友，总不能看着他们死吧。”于枝有些心虚的摸着鼻尖，眼看着娜塔莎要开口教育自己赶紧转移了话题，“但是这次之后我的能力提升了！现在可以范围治疗！虽然我还没试大概有多大范围，但是这个房间应该是没问题。”
听到这句话复仇者的眼睛都是一亮。
这是什么？移动血包！
他们都在思考怎么把于枝拐进来，只有娜塔莎和旺达暂时把这件事抛开关心于枝，还有从头到尾都只是关心于枝的彼得。
“我去邀请丽兹了，她也答应了，再过两周的晚上就是返校日舞会，梅婶婶在教我跳舞，但是我学得很慢，希望到时候不会在丽兹面前出丑……”彼得一如既往的话多，在于枝闷头吃饭的时候一刻不停的分享最近发生的事，“哦对了，还有那个艾德文，我们是用生病的理由给你请假，他给你带了苹果派，味道不是很好，我和内德把它给分了……”
男高中生一如既往的话多，但于枝不觉得烦，甚至还在听到他和内德把苹果派分了的时候笑到差点呛着，最后伸手揉了揉彼得的头发问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梅婶婶很想你，我和内德也是。”彼得说着，很刻意的避开于枝的眼神，最后在于枝坚持不懈的注视下承认也想于枝做的中餐。
医生再次给于枝做了次全身检查，除了扭伤的脚还没完全康复之外暂时没什么问题。
“所以我现在在复仇者大厦？”
“不，只是斯塔克旗下的医院的单人病房，”托尼回答。
“我就说……吓死我了。”于枝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顺气，“我都还没加入呢。”
“不用担心，有一天你肯定会加入，没有比复仇者联盟更适合你的地方。”托尼很肯定的说。
“……shit”
“language”全美道德标杆听到了于枝骂的脏话，也记得这里还有高中生，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于枝眨巴眨巴眼睛，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骂了句“草”。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种植物。”于枝回答。
等三位法师商量好措辞时于枝正在看其他同事发给自己的消息，因为自己突然请假自己负责的那些病人都是他们帮忙照顾，有一个去世了，其他的还是按照于枝原本设计的治疗方案，没办法治愈的倒也控制得不错，可以被治愈的也在稳步好转。
“所以莫度法师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复仇者其他人很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四个。
“首先，你还记得卡西利亚斯吗？那个你认识我们没多久就离开的家伙。”
于枝点了点头。
事情说不上多复杂，但也说不上多简单，于枝越听脸越黑，就算史蒂芬故作轻松说自己靠着打嘴炮把多玛姆送走于枝还是笑不出来，只是抬头看着他们几个，最后伸手抓着古一的胳膊确认了一下她的存在，又继续这样确认了王和史蒂芬也是真实存在的。
“你说过会告诉我。”于枝抬头看着王，声音带着压抑的难过和愤怒，“你发过誓……”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王本来想撒个谎说自己没时间或者实在太着急了，但在看到于枝那种带着谴责的眼神后什么谎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起自己曾经好几次拿出手机又放下，最后还是选择说实话，“我不想打扰你约会。”
“而且他在香港圣殿死了一次，是我用时间宝石复活的。”史蒂芬说，忽视了王让他别再说下去的眼神，“我知道我破坏了自然法则，但是总不能看他就死在那里吧？”
于枝倒是对破坏自然法则什么的无所谓，她不懂这些，她只是给了史蒂芬一个拥抱，跟他说了声谢谢。
“所以说……莫度法师因为理念不合的问题和你们散伙了？”于枝下床很小心的来回走，尽量不让自己那只扭伤的脚再次受伤。
史蒂芬和王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古一。
“心魔不会被消灭，我们只能学会怎么和它共存。莫度……没能控制好平衡。”
圣殿和卡玛泰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古一他们必须得早点回去，这三天史蒂芬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以奇异博士的身份守护圣殿。
拒绝斯特兰奇法师的称呼可能是史蒂芬最后的倔强。
于枝想早点回去，请假三天给她的影响够大了，尤其是已经失去的全勤奖，她可不想因为请假次数太多再被扣个工资什么的，就算医生建议于枝再观察一天她还是一口咬死要回家。
“虽然我并不热爱工作，但是我热爱挣钱。”
只是在娜塔莎的帮助下一蹦一蹦上车的背影实在过于心酸。
那天梅从彼得这里知道了于枝的脚扭伤了，还有些严重，说什么也不让于枝做菜，自己按着youtube上看来的食谱做了道中餐。
美式中餐。
但于枝还是在梅关切的眼神下吃了两大碗。
“明天你真的要去上班吗？请个假吧，再休息一天，万一又扭伤了……”
“放心吧彼得，没有那么娇气。”于枝把缠在脚上的绷带拆开，自己拿了医药箱自己处理，“虽然我不能用超能力治愈自己，但基本的治疗还是没问题，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
当天晚上9521终于又来了。
“看起来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9521的声音在于枝脑子里响起，和最开始的冰冷的机械音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差不多是个青年男人的声音，该说不说还挺清爽的，一点也不油。
“对，就是睡了几天，全勤奖没了。”一想到飞远的全勤奖于枝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她，一个上学不逃课上班不请假的全勤小标兵竟然拿不到全勤奖！像话吗！那么一笔钱够她买好多吃的了。
“……我给你补上。”
于枝有些惊讶于9521的好说话，但想起9521每次来找自己都是发布任务还是问了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没有任务。”9521回答，“只是她听说了我发布给你的任务让我来看看你。”
关键词，“she”。
“她看过漫威电影和漫画，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我来帮你。”
“……帮我谢谢她，还有，9521，漫威是啥？”于·对超英文化一点也不感兴趣·唯一知道的虚拟英雄是小哪吒·枝。
“……你所在的这个世界里的一部分人物来源。”9521回答，顺便全美地图都植入到于枝大脑里，“扭伤我已经帮你治好了，祝你在这个时间过得开心。”
于枝应了一声，看着已经消肿的脚踝试着走了几步，还蹦了几下，确实恢复好了。
明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于枝医生！
游戏登入的时间于枝简单看了看9521留给自己的地图。
和她印象里的美国城市好像有点区别。
就比如在她印象里的美国好像没有哥谭和大都会这两个城市。
但是于枝也确实没怎么了解过美国。
第二天终于去上班的于枝收到了来自同事和病人们的欢迎，很多病人都很关心于枝的身体状况，在于枝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之后才放心让她走。
当天快下班的时候科室主任把于枝叫到自己办公室。
“下个月在大都会有个医学交流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啊？”于枝看着这个从自己进科室就对自己关照有加的主任有些疑惑，“但是不太合适吧，我才来多久……丽塔或者其他人应该更合适吧。”
“不，只能你去。到时候还会针对一些病人进行……友好的交流。”主任摘下眼镜，有些头疼的捏着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痕迹，“其实就是几个医院较劲，看谁的医生更厉害，之前我们一直都输得很惨……你知道肖恩吗？肖恩·墨菲。”
于枝摇了摇头。
“他很厉害，就连病人自己都没发现的疾病都能发现，就像你。”主任看着还在发愣的于枝轻轻敲了敲桌子唤回于枝的注意力，“而且你们俩交流也利于你自己的进步。”
不，不需要进步，于枝觉得自己的超能力已经够了。
“我已经把名字报上去了，出发前我会给你发信息，到时候机场见。”
于枝能怎么办？于枝只能说谢谢主任然后退出去关上门祝主任追不回他的前男友。
大都会……还没去过，回家做个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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