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哗啦的水声，他嫌恶地把人扔进寒潭。
刚走出洞穴，正好撞见在洞穴外阵法里打转的合欢宗弟子。
见了他，合欢宗弟子宛如见到阎罗王：“赫，赫连若英。”
祭出飞行法宝，合欢宗弟子驾驭着逃离，刚来得及喘息一口气，一道剑势破空劈来，将飞行法宝和合欢宗弟子斩成两段。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唉哟，我的小祖宗，你没事吧！”看着池底涌出一串串泡泡，月老急得伸手一捞，将小蛮从池子里捞出。
趴在池沿，小蛮大口大口喘息。
说出去真丢人，她一只妖，刚才差点淹死了。
“谢谢你，月老大人。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蛮茫然打量周围，那双乌黑的瞳仁水汽蒙蒙，白里透红的肌肤，两片唇瓣透着粉红，水珠儿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低落到脖颈，衣衫滑落，露出白皙圆润肩头……
看得月老一通迷糊，赶忙默念几句清心咒，伸手帮她拉起肩头滑落的衣领。
做完这些，月老才敢再看她：“有事叫我月老大人，没事叫我大骗子，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要不来，你差点嗝屁。”
恰好这时，小蛮的记忆回笼，陷入茫然和呆滞：“我刚才好像看见大魔头了，完了，我惹他生气，他一会儿肯定回来杀我，咱们赶紧跑路吧！”
月老让她稍安勿躁：“他要杀你，早就一根手指头按死你，你死八百回都不够，哪儿能等到现在。”
他得意洋洋：“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们之间有一段旷世情缘，我亲自给你们牵的红绳。”
咕噜咕噜，小蛮滑到池子里，喝了好几口冰水，才感觉火烧火燎似的脑子终于好受些。
月老似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差点忘记你中了合欢宗的秘药，我这里有太上老君的解毒丹，保证一颗药到病除。”
吃过药，小蛮的身体很快恢复过来。
池中寒潭冷得她簌簌发抖，让月老搭一把手，顺利跳出寒潭。
月老一挥袖，帮她绞干湿衣服，连带着发髻都帮她挽好。
回去的路上，小蛮突然说：“我这条小命，是月老大人救的，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月老哼哼：“你这么傻，我就不指望了。”
“是啊，大家都说我傻。”小蛮点点头，话题一转：“万一以后又碰到赫连若英，他要杀我怎么办，月老大人，您是天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定有保命的法宝，你说我要是这条小命丢了，月老大人岂不是白救我，还白白浪费一颗解毒丹？”
月老一听，这话甚是在理，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只铜铃铛。
这铜铃铛是他从九曜星君那儿敲竹杠敲来的，是件宝贝。
东西一拿出来，月老就后悔了，正要收回去，见小蛮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兴奋地说：“这是要给我的宝贝吗，月老大人，你真好。”
呃……她说他真好，月老立马不心疼，大方极了：“你喜欢啊，给你防身用。遇到敌人，只需要念一段我教你的咒语，注入法力，然后躲在里面就好。”
小蛮连连点头，连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孺慕，月老脚步飘飘然，挥一挥衣袖，潇洒利落地乘云飞走。
月挂中天，睡不着的月老长吁短叹，一阵后悔，他怎么就把如意钟给送出去了呢！
那小妮子不过嘴巴甜了点，会说话了点，圆圆的眼睛挺亮堂，就哄得他送出去个大宝贝。
她要是个小傻子，他铁定就是个大傻子。
得了如意钟，小蛮立刻拿去给阿宁看。
刚靠近阿宁的洞府，闻见从里面飘出来的鸡汤香，又浓又香，铁定是只大肥鸡熬的。
“阿宁阿宁，我刚得了一件宝贝。”小蛮晃了晃挂在腰间的小铃铛，可高兴了。
阿宁瞅两眼，对宝贝不大感兴趣，一心埋头熬鸡汤：“等一会儿，我熬的鸡汤马上好，能馋哭隔壁家的小孩儿。”
一刻钟后，小蛮捧着一大碗鸡汤，先闻鸡汤香，再喝鸡汤精华，最后吃鸡肉。
她啃着鸡腿，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阿宁，你熬的鸡汤真香，真想一辈子喝你熬的鸡汤。”
阿宁拍拍胸脯，大方道：“好啊，只要你想喝，我就熬给你喝。”
小蛮点点脑袋：“那说好了，咱们要一起好好修炼，一起飞升成仙。”
又说：“对了，你不是抱怨村子里刚来了个臭道士，天天找你麻烦，不让你偷鸡，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只鸡？”
阿宁支支吾吾：“咱，咱们今天吃的鸡，是道士哥哥给的。”
“哦！”小蛮点点脑袋，捧着大碗喝汤。
阿宁：“你哦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小蛮：“我觉得臭……呃，道士哥哥人挺好，还给咱们买鸡吃。”
阿宁鼻腔里哼一声：“他才给你一只鸡吃，你就替他说好话。”
小蛮认真思索了下，贪心说：“一只不够，得两只才行。”
阿宁被她气笑了：“是不够，你得多补补，看你瘦的，脸上没有二两肉，要胖一点才好看，像妖族第一美人银勾夫人那样丰腴些，才好看。”
被阿宁投喂，喝下两大碗鸡汤，小蛮窝在被子里美美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鸡汤的功劳，一晚上她周身暖和，睡得安稳。
天色还未大亮，小蛮被人从被窝里揪起。
小蛮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管，我要睡觉，别吵我阿宁。”
“我不是阿宁，我是合欢宗袁强的弟弟。因为你，我哥哥死在赫连若英的手里，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床边，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
听到合欢宗，小蛮的瞌睡虫全部跑到九霄云外。
一想到袁强，她面前似乎还能浮现赫连若英狰狞的面容。
小蛮抱着被角往床榻里缩了缩：“是赫连若英杀的你哥哥，你找赫连若英去，找我做什么？”
袁文笑：“我又打不过赫连若英，不找你，难道找死？”
小蛮懂了：“你就是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打不过赫连若英，所以来欺负我这个弱小。”
袁文很痛快地承认：“被你看出来了。所以啊，我只能来捏你这个软柿子。”
他作势捏了一把小蛮的脸肉，被她啐一口，袁文脸上不好看：“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姿色嫩了些，在合欢宗也算上品，待我将你带回去，日日折磨，看你还傲不傲气。”
从看见袁文时，小蛮就已经试图打入法力到如意钟，但她丹田很奇怪，一丝法力也无。
好似看穿她的想法，袁文笑着解开她的困惑：“是不是感觉丹田空虚，动用不了法力？其实从我出现在这个房间，便撒出一把嗜灵粉，一旦吸食，法力都会被暂时禁锢。”
小蛮唾弃：“卑鄙小人。”
袁文哈哈大笑：“多谢夸奖，我们合欢宗以卑鄙无耻为荣。”
再次恢复意识，小蛮被关在一个昏暗房间里，外面很热闹，合欢宗似乎在准备什么典礼，许多在外的弟子都赶回门派。
房间里下了禁制，没有手令根本出不去，她身上还是使不上法力，宛如一条待宰的鱼儿。
没有法力，打不开如意钟，她只能想办法先积攒点法力再说。
到了晚间，震耳欲聋的钟声敲响，一声接一声回荡在合欢宗上空。
一共二九一十八声撞钟，小蛮知道一些门派很少会撞十八道钟。
合欢宗应该是出了大事！
果然，接下来是刀枪兵器撞击声，听外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似乎有人单枪匹马杀入合欢宗。
小蛮拍手称快：“合欢宗藏污纳垢，没一个好东西，杀得好，杀光他们。”
又过了一刻，走廊、地板，连小蛮所在的房间也受到波及，窗纸上印着的鲜血，衬得整个逐渐昏暗的房间，格外阴森森。
她猫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听不见声，这才大着胆子试着去推房门。
房间禁制破裂，应该是布置禁制的袁文死掉了。
初升的朝阳染透了天边的白云，霞色铺满了她的裙角，风儿卷起她身后长长的墨发，小蛮无暇去欣赏风景，只觉得作呕。
地板走廊，入目所及处全是暗黑色的鲜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残骸。
乖乖，这是哪位绿林好汉干的，竟连合欢宗的一只狗都不放过！
溜了溜了，这地方不是久呆之地。
小蛮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杵在原地。
糟糕，她被‘好汉’发现了！
小蛮脊背发麻，僵硬地转过头，哪里是什么绿林好汉，分明是个大魔头啊！
眨眼间，对方缩地成寸来到她跟前，小蛮眼睛瞪得圆溜溜：“我不是合欢宗……”
刺啦一声，她的腰带被扯掉。
蛮蛮伸手去拿如意钟的意图，率先被对方察觉，并打落。
如意钟随着腰带一同落地，她懵了懵，对上赫连若英猩红的眸子，才意识到现在的赫连若英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
平时他杀人不眨眼，这时候的他狂性大发，连狗和牲畜都不放过！
闻见对方身上浓烈的合欢散，小蛮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拢住散开的衣领，又惧又怕：“你，你往哪里看？”
赫连若英猩红的眸子扫过她内衫下的鲜红小衣，衬着瓷白肌肤，红白分明，格外打眼。
她惊惶捂住衣领，那一截修长脖颈裸露在外，随着吞咽口水的举动，脖子凹凸的线条优美极了……他瞳孔里卷起风暴，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
他看着她，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燎一样，五脏六腑烧得生疼，喉咙非常干涸，迫切想要做些什么，缓解不适的症状。
不由分说，他扛起尖叫的女人，很快出现在一间干净通透的屋子。
粗鲁地被人扔在大床，小蛮疼得龇牙咧嘴，立刻被一具火热的躯体附着，他沉沉压着她，任凭她如何也推不开。
因为动作撕扯开的衣领，露出一大片白皙肩头，小蛮去推开赫连若英的胸膛，然后脖子一痛，被他报复性地啃咬。
小蛮气得磨牙，跟他打架：“你是狗么，狗赫连若英，你别咬我。”
困住身下的猎物，因为药物，他小腹涌起一团无名火，不知如何发泄，亮出尖牙撕咬住小蛮修长白皙的脖颈，直到伤口沁出血珠，一下子吸引赫连若英的目光。
他伸出舌尖舔舐过她雪白脖颈，卷走血珠，舌尖湿润，被火烧得干涸的喉咙，极大程度得到缓解。
不够，还想要更多……
散开的纱幔落下，人影隐隐绰绰。
床榻里的小蛮失血过多，眼前阵阵发黑，不甘地放弃最后的挣扎，宛如一条死鱼无力瘫软了身体，任人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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