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珍妮身世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四处去逛逛。”我向三人打个招呼。

        黛安拉住我的手说：“哥在外面等个三五分钟嘛！我们很快就好的。”

        “妹子啊！哥应该是去和威礼老师打个招呼，另外还有浮士德老师的事。以你现在行动不便的情况，如果一起去，你不觉得会有些尴尬吗？”珍妮关心的说。

        “呃……好吧！等一下上课时，哥一定要来旁听喔！”黛安无奈的放开我的手。

        “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学生们的反应。出去时我会把门反锁，那……我先走啰！”

        学院的学生是一律住校的，早餐后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我在院长室门口无意识望着操场，心中想的是汪海城电力供应计画，校园里聚集几群学生正在讨论课业，间歇传来的笑语声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思绪。

        “院长好！”声音清脆悦耳，可惜是出自略显肥胖的女子。

        “你好！你是……”我打量迎面而来约二十多岁的女人，确定不是学院的学生。

        “小女子乌瑾，神殿的接待员。很抱歉！因为不肯定您就是院长，所以有些冒失的叫看看。”女郎礼貌的自我介绍。

        “您客气了！来找浮兄吗？我正好想过去打个招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边说边朝教师办公室前进。

        乌瑾夸张的双手乱挥说：“不！不！我是专程来找院长的！”

        “找我？有关学生还是神殿的公事吗？”心想是否学生与神殿间发生磨擦，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喔！不！是我自己的私事。”乌瑾有些脸红的继续说：“我想毛遂自荐，请院长让我在学院工作，只要能在浮哥身边，即使是小职员也可以。”

        看来是男女私情的缘故，但也因此让我犹豫不决。如果浮士德离开神殿的原因也包含感情因素的话，我的决定就不能草率，不过我还是极为赞赏乌瑾的勇气。或许是见我有些迟疑，乌瑾神情落寞的说：“院长不必为难，算是我一厢情愿！”

        “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职缺，而且也不清楚乌小姐有何专长，所以才考虑再三。”我婉转的解释。事实上我认为需要知会浮士德一下，毕竟乌瑾的到来也可能造成他的困扰。

        “我擅长文书工作，煮饭扫地也行的！”乌瑾顺着我的口气回答。

        “嗯！这样说来机会蛮大的，但还是要查查看，可否请您下午来一趟？届时我再回复您！”我礼貌的请乌瑾先回去。

        其实我已经传讯给小仙，得到珍妮需要一位编撰教科书的职务。

        “我已经向神殿请假了，可以的话，请准我今天在学院里旁听。”乌瑾等于告诉我将在此等消息。

        “好吧！一有决定马上通知您！”我颔首告别。

        教师办公室里除威礼和铁六外，另外有两名中年人在。名义上铁六已是教师一员，黛安也已经帮他们这群侍卫向公爵申请兼职，只要黛安待在学院一天，其他侍卫即成学院的助教。威礼原本在公爵府即属客卿，宫廷魔导师也是皇室给予的封号而已，所以学院教师已经成了他的专职，我甚至考虑让他担任副院长一职。

        “浮士德可能在工艺教室，昨天一整晚的灯都亮着。”威礼回答我的询问。

        “院长，我和四位兄弟需要请假一个月，随公爵回府再将家眷带来卡里城定居，这期间我会请四哥和五哥帮忙代课。”铁六向我请示，并介绍身旁的两位中年人。

        “感谢院长让我们一起学习降魔神功，仅仅两天的功夫，我们一班兄弟即获益良多。”铁四起身揖手向我道谢。

        “呵呵……客气了！各位实战的经验多，我也是需要多向两位请益。”我不免也有些飘飘然。

        “哪里！哪里！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不值得炫耀，不像院长致力于教育下一代，这才是我们所钦佩的。”铁四真挚的表情，让人不觉得是恭维的话。

        “大约是上课时间了！院长有没有兴趣去指点一下？”威礼的话适时中断我们言词的礼尚往来。

        心想我的异类魔法及武术对学生来讲太困难了，而且也不能让学生对其他老师产生能力不足的错觉……“嗯！我有事需要先去找浮士德。这样吧！第二堂我在工艺教室上课，题目是“大自然的能量”，到时集合所有学生一起来。”我决定以科学为往后的教学重点，至于魔法和武术还是留给其他老师表现吧！

        “好的！学生们也交了您上次要的蒸汽机报告，我大约看了一下，里面的创意不少喔！院长要不要亲自回复？”威礼指着桌上的一叠纸张说。

        “哦……交给珍妮吧！我让她去处理。我先离开啰！”具体来说，是藉珍妮之手让小仙处理。

        小仙传讯说两人的课已经上完了，但我并没有与她们会合，而是直接去工艺教室找浮士德。工艺教室里，白欧升正在教车轮轴的制造方法，浮士德则坐在最后面听课。我在不打扰学生的情况下，用传音将浮士德招出来。

        “乌瑾？为我来的？以前我是比较和她有话谈，可是完全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浮士德愣愣的说。

        “那现在知道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她来学院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我单刀直入的提出问题。

        浮士德讪讪的说：“我没有意见，只要学院需要，不须顾及到我。”

        “好！我就先让她编辑教科书。”我很快的作了决定。

        “教科书？乌瑾家就是负责迦兰皇家学院的书本印制工作，她的确可以适任，院长真有识人之明。”浮士德脸上尽是佩服的神色。

        “阿勒！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那我们应该可以先向乌瑾家买一些书来用。”我有些庆幸的表示。

        “应该可以吧！对了！我想请院长让我与白老师一起工作，他与学生作的蒸汽机真是个有趣的作品啊！我考虑利用它来作锻造加工时的工具，这样省力多了！”浮士德开心的笑了。

        “没问题！不过我想另外让你研究金属材质的运用，将来还有很多机器会用上的。”呵呵……我倒是蛮期待浮士德的研究成果。

        第二堂课，学院师生全部到齐，甚至乌瑾也躲在最后的角落里。当我将风车和水车的构造原理讲解完毕时，如我预期般，像上次一样造成广大的回响。尤其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更懂得如何运用浅显的词汇，让学生快速吸收。

        “风车是把风力直接转成机械能，只要风力稳定的话，它还算是个不错的能量来源。与水车比较起来，风车的造价较低，能安装的地方也比较多。反之，水车的动力稳定，只要河水不枯竭，几乎可以维持固定的动能。”我作一个小小的比较后又说：“若没问题的话，我希望七天之内能在校园里看到三座风车，分由三个系的学生制作。各系老师可以指导，但不准动手协助。”霎时整个教室静悄悄的。

        白欧升起身说：“干脆来个比赛吧！优胜者请院长给予奖励。”

        我想了一会儿后说：“好！经费由学校支付，每系限以三十枚金币购买材料。比赛的题目是“汲水”，十分钟内以从井里取水的量来决定胜负。第一名的奖励是每人两枚金币的零用金，第二名是……飞行体验！”

        “飞天板！”“飞行板！”声音此起彼落，学生一阵窃窃私语。

        威礼缓缓举起手要大家安静，然后有深意的问大家：“把奖励对调好不好？”

        “好！”“赞成！”“太棒了！”学生喧哗一片。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我的话由内力逼出。

        全校师生先是一阵错愕，等我回荡教室里的声音一落，学生马上爆起热烈的欢呼声。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准备用午餐吧！”没想到我接连用掉将近三堂课的时间。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在离去之前又对大家说：“我决定采用优胜的风车作品，由工厂制造套件，将之推广到全中央大陆，作为农作物灌溉之用。”我想让师生知道也要考虑到耐用性，然后转而向贝克老爹说：“请老爹评估一下价格，并且物色新工厂之用地。”

        老爹跟着我往外走，在稍作沉思后说：“北方原始林有一种大王杉，质地坚硬又不易腐朽，是制造船只及箭矢的上好材料。汪海城有一家宝发商行，据说在北方拥有一大片林地，向他们调货应该不成问题。”

        “宝发商行！您说的是狄大叔的店嘛！”我说。

        “咦！你也认识狄老弟？看来这两天你是去了汪海城了！呵呵……怎么样？见识过海怪了吗？”老爹低声的问我。

        “没有！但见过海盗。喔！后天我会去汪海城，珍妮也希望一起去拜访汪海伯伯，请问老爹有没有什么事要传达给神医的？”我认为这件事必须让老爹知道。

        “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决定就好。倒是有一件事……”老爹看着我，欲言又止。

        “老爹请说！”我静等老爹下文。

        老爹转头注视着教室，发觉珍妮还忙着与学生讨论，这才小声的对我说：“我看珍妮与你的关系已经很深，所以这件事需要和你商量看看……我的妻子已经过世十九年……”

        耶……他该不会是想替珍妮找个后娘吧！我不禁愣愣的看着老爹。

        老爹瞪了我一眼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我又没说啥啊！”我无辜的说。心想你都知道我会怎么想，那当然是你知道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起误会嘛！

        老爹再一次确认没人注意后才说：“你知道扶苏帝国吗？”

        我点头回答：“也就是塔伦国的前身。”

        老爹继续说：“嗯！我的妻子曾经是扶苏皇室的一员，不过她从未说过确实身份。二十年前当她知道患了绝症之后，瞒着我只身前往刺杀塔伦王。虽然任务未成功，不过带回来一个约满周岁的女娃儿。”

        我将视线转到珍妮身上，珍妮的脸部轮廓与老爹是有些差距，不过若说是父女也不致令人怀疑。

        “我那口子心地善良，虽然要让喀堤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但她认为小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对珍妮视如己出，百般的疼爱。”老爹感慨的说：“她一直到临终前还不愿透露珍妮的身世，只是一再交代不许让珍妮回到塔伦国，那个地方不适合她生活。”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着珍妮，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我想在把珍妮交给你之前，让你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想着老爹说的每一句话，乍听之下似乎合情合理，可是却被我发现一个很大的破绽。我暗暗用精神力感测周围后，心里已有定见。

        我改用传音说：“老爹！您说的恐怕只有一半是事实。”

        老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对我的质疑似乎不想多作解释。

        “假设您夫人真是扶苏皇室的一员，那么老爹的身世必定也不同凡响，再怎么说也该在魔法或武艺上有些许成就。我刚才已经探知老爹身体里有三种元素水、雷及火。以其紊乱的情况来看，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看得出来是元素反噬的现象。照理来讲，任何一位圣医都有办法医治您的情况。我猜测或许是为了隐瞒身分吧！让您放弃就医，转而去向汪海神医拿补天丸。以此推测……老爹才是去刺杀塔伦王之人！”我大胆的作出结论：“至于珍妮的身世，我相信应该是塔伦王之后，因为您没有去造假的必要。”

        老爹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可以完全放心的把珍妮交给你了！虽然说的不是完全正确，但推测的也相去不远。珍妮的身世我不想说的太明白，毕竟喀堤有四妃，而且子女众多，以喀堤的心性，血肉至亲也不见得会获其好感。再说，喀堤仇家无数，说不定认亲后，珍妮反有杀身之祸。”

        “我能了解！嗯……这个秘密还是暂时保留着吧！对了……找个时间让我医治您的身体吧！老是靠药物也不是办法！”我看着老爹苍白的头发，为他能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而感到钦佩。

        老爹点点头表示答应，但我看不出他有愉悦的心情，或许……老爹多年来就是靠着病痛来麻醉自己吧！当病痛消失，是否表示就该担起复兴扶苏帝国的责任？……好吧！让我来替你卸下心中的担子！

        “老爹！您是否只想当个平凡人？”我很认真的问着老爹。

        老爹愣了一下，口中只发出一声“我……”便没了下文。

        “身体复原了，一样能当个平凡人呀！过去所发生的事就让它消逝吧！悔恨改变不了事实的！”

        老爹苦笑的说：“呵呵……这些年来，我的确是用身体来逃避自己的心。”

        “既然逃避不了，不如我们丢掉旧的心吧！”我在“旧的心”上用语气特别强调。

        “旧的心……旧的心……”老爹先是喃喃自语，忽然一声哈哈大笑：“旧帐一笔勾销……从今日起，全心全意作我的吴贝克。”

        教室里的师生受老爹大笑的影响，全都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我挥手向大家表示没什么事，一路拉着老爹走进院长室。我想马上为老爹疗伤，于是传讯要珍妮及黛安过来为我们护法。其实最主要是想藉这个机会，让珍妮知道老爹也学有有一身的武艺。珍妮一脸狐疑的走进院长室，见我们已经盘膝于地准备就绪，只好静静的与黛安守住门口。

        “珍妮啊！治病为先，晚一点再向你解释。”我传音给珍妮，她则以点头回应。

        我将手贴在老爹的背后，感应着老爹的身体状况。三种元素在经脉间流窜，雷及火元素呈现对抗的状态，而少量的水元素则斡旋于两者之间，我想那就是补天丸之作用吧！不知是否长期处于元素震荡的状态，老爹的经脉竟然非常宽广。若真要比喻的话，老爹的经脉像灌了水蒸气的气球，只要元素一作乱，等于将水蒸气加温般撑开经脉。嗯……看来老爹是因祸得福，病愈之后应该可以有长足的进步。

        “老爹您原本是修练哪一属性的武术？因为时间过长的关系，您的身体对两种属性的元素都已经能接受，问题在于两者互不退让，只要能消灭一方，即可以让您马上复原！”我将情况告知老爹。

        “我学的是奔雷掌！”老爹淡淡的说。

        “奔雷掌？老爹认识胡浩天吗？”我想起皇室近卫团小队长胡浩天，他也是用雷属性的掌法。

        “浩天！你在哪里碰上他？”老爹有些激动的说：“他是我失散三十多年的儿子！”

        “耶……我还有一个哥哥？”珍妮惊呼一声。

        我安抚着老爹说：“浩天兄此刻正在城里，他担任近卫团小队长，现在是四公主的侍卫。”

        老爹花了点时间把心情平复，接着叹了口气说：“唉……他现在应该有四十三岁了！不知道还认得出我这个老头子吗？”

        “认不认识等我问过就知道，现在先把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我起身换了姿势，坐在老爹面前。

        因为老爹的元素属于内力型态，所以过程比以前帮黛安治疗的时间来的长，当我收功时已快过了午餐时间。

        我从袋里拿出一颗魔法石出来说：“我刚才有为老爹补充一些雷元素能量，老爹您要趁经脉萎缩之前连续运功，这里有一颗雷魔石我帮您贴在丹田之上，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老爹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接着我让两女留着守护，我则为她们去拿午餐回来，不过取餐时也遇上小小的波折。首先是遇到乌瑾，我正式告知让她担任编辑教科书的决定，她并且首肯负责取得迦兰皇家学院的书本。等我端着饭菜回来时，又被一位俏婢女堵在走道。

        婢女塞了一张纸条给我，然后向我福了一礼说：“公主派小婢来请院长至行云别院用午餐。”

        纸条上写着：“有事相商，为掩耳目，请随茹儿前来！胡浩天拜上”

        想必茹儿就是眼前的俏丽小姑娘，我扬了一下手中的纸条说：“吃饭跟这事有关吗？”

        茹儿摇头说：“纸条在小婢这里三天了，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拿给院长。”

        “嗯……烦请回复公主，下午我还有一堂课要上，看能否把用餐的时间改为晚上。另外……”我望着手中纸条，火光一闪，纸条化为灰烬后说：“有一个会奔雷的人要见见他，最好他能抽空过来一趟。”

        茹儿又向我福了一礼，语带双关的说：“知道了，小婢马上回去复命！”

        下午我都待在院长室，给公主的回复只不过是拖延之词。我认为公主邀宴之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两女虽没有表示什么，但感觉气氛不是顶好的。本来还想谈珍妮的身世，但被小仙止住，她认为此事留给老爹说比较恰当。后来小仙把话题转到风车，这才带动谈话的气氛。毕竟是父女连心，珍妮担心老爹的商事系在比赛时会落后，提议由她暂时辅助。

        “嗯……就当以后的正式编制好了，珍妮和老爹负责商事系，黛安和威礼先生负责魔武系，工艺系由白欧升及浮士德负责。还有……这次的比赛不准要……帮忙，一来对工艺系不公平，二来我也想看看你们吸收了多少！嘿嘿……”我邪邪的笑声引来两女的白眼对待。

        “哥、姐……不好意思！我想到还有事没做，需要先离开……”黛安向我们说一声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呵呵……袋子留下来给我保管。”我将手伸到黛安面前。

        珍妮扁着嘴说：“哟！差点被你混过去，还是哥英明！”接着又起身说：“咦……不行！我也要赶快去准备。哥！我爹就请你多多照应啰！”

        两人就这样匆匆离去，留下老爹和我两人……喔！还有小仙……是三人。

        “主人！针对你在汪海城遇上的事情，小仙有做了一些演算，趁现在有空，向你做个完整的报告。”由于不适合进入异空间，小仙直接用传讯和我沟通。

        “哦……你说吧！有些事我还没想出结论，尤其是镇西将军冯隶，到底是怎样的人？”虽然不关心伊图国的政治斗争，但冯隶好像哽在我喉咙的一根鱼刺，令人寝食难安。

        “冯隶对塔伦王喀堤有血海深仇，甚至为了这缘故宁愿放弃爵位，表面上看来似乎不重名位。我曾因此请教过黛安，她说获得爵位之人通常会卸下军职，转而担任地方首长。由此来看，我们可以解读冯隶还是希望掌握军权，可能最后的目标是军部大臣。说到和三位殿下的关系……一般人相信大殿下属于保守派，意思是说冯隶无法寄望大殿下会对塔伦国展开军事行动。而二殿下此人，据说非常随和，与每一个皇亲贵族都保持良好的互动。但令人讶异的是，伊图王反而比较不喜欢这个儿子，据说和过世的三皇妃有所关联，这或许也是造成二殿下不关心政事的原因。至于三殿下，他是个有强烈企图心的人，积极参与军部的所有事务，小至招募兵员，大至将领升迁，都有其运作的痕迹。”小仙分析三位殿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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