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两败俱伤
“嗯，学生以前的确是靠着招式赢得百夫长之位，不过比起先父，我自认招式变化不及他的六成。”殷绮玟显然非常赞同，接着有些无奈地说：“可惜招式无法速成，学生真怕无能力担任队长之职。”
“除了实战经验以外，真气对速度有很大的帮助，相对地也缩短了反应时间，等有机会，你不妨找清组成员印证一番。”忽然想起胡浩天的实力也需要再加强，所以又婉言道：“不过要先等我和胡大哥沟通，免得彼此产生误会。”
“唉……”殷绮玟有些丧气地看着我说：“说起胡大哥，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心仪的对象，再加上他始终避着我，让我实在感觉好无力，所以我已经放弃他了。”
关于男女情事我自认为没有提供意见的资格，所以下意识地低头闪避她的目光，结果才想起琴米雅的问题尚未解决。由于找不到适合的物品，我干脆直接使用薄被擦拭琴米雅的身体，以便进一步观察伤口。殷绮玟见状，主动拿她自己的手巾来帮忙，刚才的话题也因此中断。
殷绮玟细心擦拭琴米雅的身体，同时低声嘀咕道：“有几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不知该不该问老师。”
“嗯？”我正专心于治疗琴米雅，所以只是虚应一声。
殷绮玟小心翼翼地说：“学生曾经见过大魔神前辈，据说是您的师父。”
我回想起在屯垦区救屈佩莹的那一幕，觉得应该没有破绽，所以不以为意地说：“没错，然后呢？”
“学生想知道祂究竟是人还是神？”殷绮玟换上新手巾继续擦拭，将琴米雅细致的肌肤完全呈现。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怎样才能称作神，所以反问她：“你觉得人与神有何分别？是身体构造？是能力？还是……？”
“学生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祂所展现出来的都不是人类会有的力量。”殷绮玟缓慢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尊敬。
“我无法给你答案，只能说他现在是与天地同寿。”以目前的身分，我实在不宜多作解释，尤其说的是我自己。
“虽然与我想象中差距不多，但是我总算得到证实。但是接下来的问题……”殷绮玟点着头，突然俏脸嫣红，似乎想起某件事情而害羞。
我直觉上认定她要问有关胡浩天的事情，所以爽快地说：“还有什么问题？我对你是知无不言。”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殷绮玟正襟危坐地问道：“学生想问的是……神应该不会说谎吧？”
“这……”我无法给予正确的答案，只好再次反问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殷绮玟强忍笑意说：“因为祂曾经说有个性好渔色的徒弟。”
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我尴尬地说：“大概是在说我吧。”
殷绮玟偏着头，一副认识我颇深的模样说：“可是就学生所看到的，老师并非如大魔神口中说的那样，至少……老师对眼前的……并没有反应。”
“咳咳……”我马上被口水噎到，摆出老学究的严肃表情说：“因为我现在是医生的身分，是不容许有任何反应的。”
“咦？老师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反而好像承认自己是好色之徒？”殷绮玟的语气并不惊讶，好像早已知道我的答案一样。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正常人不会对美女说自己很好色吧？再说这位有着长睫毛的大眼美女还是我的学生咧。
殷绮玟更进一步质疑道：“更何况学生曾经打听过，老师目前“公开”的只有黛安郡主和珍妮小姐吧？像惜倩、拉梅姐妹俩，学生就感觉不到老师和她们之间有何亲密关系，所以这让学生怀疑大神所说之事的真实性。”
殷绮玟特别将“公开”两字加重语气，我故意忽略她想表达的意思，尤其想起自己就是为了避免桃花泛滥的情况，所以我不讳言地说：“我的确好色，不过我的好色是建立在情感的基础上，并非对每个人都如此。”说到最后，我竟然有些理直气壮。
“好吧，学生理解老师的想法了，接下来剩下最后的一个问题。”殷绮玟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心中一跳，忍不住说：“还有啊？”
殷绮玟抓住我之前的话说：“老师不是说知无不言吗？”
明知道她接下来的问题可能非常犀利，我还是不得不点头说：“好，好，好……，你问吧。”
“学生接受大神指示，想要创立普世教，想请问教规中是否该有道德上的规范？”殷绮玟收起笑容，好似要我正视这个问题。
“呃……不是你自己说的，怎么会变成奉大神指示？”当初我以为是说说而已，想说若让她和胡浩天在一起生活，或许就会打消此念头。我才想到这里，思绪又被殷绮玟打断。
殷绮玟没有回答我，反而是自言自语：“其实我有听到一个消息，说商联公国已有重大变革。”
这话让我非常有兴趣，连忙追问：“什么消息？”
殷绮玟有些羡慕的说：“该国议会已经增加一席议员，目前由金氏企业在商联公国的分部负责人，也就是屈佩莹小姐担任。”
“唔……很好呀，将来两国之间的关系会更密切。”虽然不觉得有很大的意外，我还是表达了意见。
“老师不问我消息是打哪儿来的吗？”殷绮玟媚眼斜睇，让我怀疑起她的动机。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此消息？”我感觉自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虽然感觉此话有陷阱，却不得不跟着跳进去。
殷绮玟丢掉手中已经污秽的手巾，这才调整姿势，隔着琴米雅横躺的身体，与我面对面的盘坐着。她慎重地说：“早在二殿下政变的当日，胡大哥即派遣所有队员四处寻找老师，其中有两个人直接去商联公国，那两位就是基泰和裘娜。”
眼看殷绮玟的擦拭工作已经完成，我拿起薄被盖在琴米雅身上，也暂时解去我尴尬的处境。此时见殷绮玟的话只说一半，我忍不住追问：“你的话好像没有说完。”
“喔，我以为老师没有兴趣听呢。”殷绮玟等我与她的视线有所交集时才说：“基泰少尉在知道老师已经离开后随即返回，不过裘娜少尉则受邀多留了三日。”殷绮玟像是在吊我的胃口一样，在此停顿片刻后才继续道：“裘娜在那三天里得到许多情报，其中最令学生感到兴趣的是，当初出现在商联的三个人当中，除了木、火二神使两位以外，另一人就是老师。而学生从时间上去判断，正是学生遇见大神以后没多久所发生的事。”
眼看已经要被拆穿了，我只好不打自招的说：“你猜测的没错，我与大神都……”我还没说完，殷绮玟已经高兴地说：“我就知道老师和大神都是居住在司盖山，才会找到神箭双娇下山来帮忙，学生真的好想去晋见大神呢。”
我正犹豫不决时，身体已经感应到神箭的两次波动。
“外面已经有动静了，很可能就是左涵瑛。”我连忙解开琴米雅的睡穴，并吩咐殷绮玟道：“她即将清醒，后续琐碎的事情要麻烦你了。我需要撤走结界，看外面的局势。”
殷绮玟连忙起身抽出兵器戒备，并道：“不如让学生代劳，我想试试自己有多大的长进。”
“好吧，小心了！”我随即撤掉封闭式结界，四周瞬间大放光明，以太阳的位置来看，我大约待在结界里超过一个小时。
分布在四周的官兵持续警戒着，而希薇公主与井泽伸正坐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交谈，我马上了解波动是来自另一处的神箭。我连忙问在场的人说：“有谁知道普拉玛在哪里？”
“最后一次派人回报说是在城北搜索。还有，刚才城卫也来视察过一次，后来往城东去巡视，临走前还取走四支神箭。”井泽伸像是回答长官一般恭敬。
这下可好，现在除了等待下一次的波动以外，我无法判断要往何处驰援。
希薇公主不知我为何那么紧张，于是走过来看着琴米雅说：“小雅好了吗？”
“已无大碍。”虽是回答她，但是我的视线还是往东、北两方来回游移。
井泽伸跟随希薇公主走过来，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有神箭的动静吗？我没听见任何一方有传来厮杀的声音。”
我举起手要求噤声，并轻声解释：“已经使用两次，再一次我就知道位于何处。”
一阵寂静之后，东方突然传来神箭的一次波动，随后也传出魔法弹的连续爆炸声。以声音的速度来估算，无法判断是否神箭较早引爆。当然这声音也让其他人知道方位，我伸出右手挡住作势准备冲出的井泽伸，一指希薇公主说：“别忘记你身负的任务。”接着转头望向殷绮玟，她随即知道我的意思，主动牵着我的左手，让我由空中带着她冲向现场。
那是一处接近城墙的成排民房，火舌向着四周蔓延，最中间也是遭受最多破坏的是栋不起眼的三层楼旅馆。田中少校带领着百位官兵面向旅馆，看样子我方还未有伤亡发生，而从某些官兵手上有魔法弹来看，想必是官兵拾来的未爆弹，这让我紧绷的心情稍微松懈。
田中少校大手一挥，对着官兵下令：“搜！把尸体全拖出来，看那厮究竟死了没有？”
见官兵似乎安全无虞，我带着殷绮玟落足在官兵身后的城墙上，因为我想同时观察城外敌军的动向。城墙上的士兵几乎全都看过我加大尺码的裸体，当然一眼就认得我，所以马上有人来向我报告军情。大抵上敌军已有绕往南边撤退的活动，短期内似乎已解决城东这面的危机。
既然无事，我索性一面观看田中川池的举动，另方面则指导殷绮玟如何运用身体里的火系真气。说来也真是奇怪的过程，我第一次教殷绮玟飞行时，是让她以自家的武学发展成风系魔法师，如今则是为了提升她的防御力，反倒又让她改习回武学了。好在她的家传武学不但不会与火元素发生冲突，在风元素的助长之下，炙热的掌力更显得虎虎生风。甚至到了最后，殷绮玟又加上风魔法的辅助，使出乍看之下违背物理定律的身法。平心而论，我认为殷绮玟的资质恐怕还在我之上，不仅理解力强，也懂得举一反三。
这是我的内心对她所下的注解，不过我的思绪马上被神箭的连续波动所强制打断。说强制是因为我的元素状态急速不平衡，尤其在疗伤以及输功的过程中，金、土两种元素因使用极少而导致存量太多，其中又以土元素为甚，看看大地上被轰出多少窟窿即可知道。
我正想呼喊殷绮玟停下来，以便一起前去，但是底下的官兵已经大声呼喊找到人了。受到呼喊声的打扰，殷绮玟随即停止练习，好奇地看着底下的发展，而我则犹豫着该留下来还是去找普拉玛。
二十多名士兵分别抬出三名伤患和四具尸体，除了第三具尸体的衣着有些眼熟外，其他伤亡者很像只是受到无妄之灾的普通百姓。田中川池一个箭步欺近到第三具尸首旁，首先防备地一剑刺进那尸体的心脏，然后才详细看着尸体那张满是血迹的脸庞。看起来好像已经告一个段落，最后我还是决定前往另一处，于是吩咐殷绮玟留在此地戒备。
这等于是让殷绮玟有独当一面的机会，所以她全神灌注地看着底下每一个人。就在我刚起步不久，殷绮玟突然大叫：“小心那两人！”等我回头望，她已仗着飞行翼往下冲。因为附近有不少人，我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殷绮玟的目标，不过即便知道也有些晚了。在殷绮玟赶到之前，两个抬尸体的士兵突然举刀架住田中川池，而其中一人更抢下田中川池手中的木弓与两支神箭。
持神箭者哈哈大笑说：“我就算准你会因恨而失去理智。”说着稍微看一下神箭，随即拿起一支神箭慢慢刺进田中川池的右大腿。
田中川池忍住疼痛，厉声道：“韩鹰，你到底想怎样？”
左涵瑛虽然看到殷绮玟的接近，却依然有恃无恐地说：“哼，只想请你送我们出城。”
左涵瑛的确心思紧密，将神箭刺进田中川池身体，不仅随时可以引爆，还可腾出手来将田中川池反绑。其实我对神箭也有一分忌惮，不敢妄自展开解救行动，只好以传音教殷绮玟如何谈判。
收到我指示的殷绮玟说：“放开田中少校，我答应让你们安全的离开。”
“我不管你是谁，即使有伊图云清的当面保证，依然没有我手中的武器来的有说服力。”左涵瑛朝着地面架起神箭，已有随时射出的准备。这个动作也令我完全丧失偷袭的机会，因为只要她一受创，手中神箭必定因松手而射出，届时田中少校便没有幸存之理。
所有人皆知道那不是恫吓之语，除了殷绮玟以外，纷纷后退保持距离。
殷绮玟前行数步毫无畏惧地说：“我也可以保证，你若不放开少校，就完全没有生还的机会。”
左涵瑛嗤之以鼻道：“哼……你以为我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吗？所有人闪开！”说着已朝城门方向移动。
看样子只有任其离开，何况我也有把握追踪到她的行踪，所以我指示殷绮玟不要去阻挡，而我自己则在他们上空不断寻找机会。三个人遂一路通行无阻，甚至在途中抢下一辆运货马车，而守军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离去。
“你回去辅佐井泽伸守乌信城，这件事是我和左涵瑛的个人恩怨。”眼看殷绮玟也仗着飞行翼跟来，我连忙吩咐她回去。
殷绮玟反对着说：“不，乌信城已经暂时解危，我回去也没事情可做。而这个左涵瑛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我希望老师能留下活口。”
经过殷绮玟的提醒，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有杀左涵瑛的意图。
殷绮玟又提议道：“我不相信他们可以不断保持警戒，等他们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由学生下去干扰他们的行动，这样老师就有机会拿下左涵瑛。”
“唔……好吧。”我无奈地说。
可惜左涵瑛也非泛泛之辈，出城不久之后随即转向北方，并拦下一辆有着车棚的马车，除了又多了两位人质以外，亦让我们无法看见他的一举一动。左涵瑛一路押着马车直抵菲林镇渡船码头，接着渡河往东北窜逃，马车急驶两天三夜。刚开始我与殷绮玟只想如何安全地救回人质，到最后则是对左涵瑛的目的地起了好奇之心，以致放弃不少机会。
一天夜里，马车总算停下来休息，隔着约五百米的距离，我们隐身在广大的草原里，殷绮玟随口说：“我对这里的地型不熟，但是依我们在这个草原走了一天的脚程来计算，卡里城应该就在我们的东方不远处。”
“什么？”原来这里是我初到此星球的大草原，我起身看着天象说：“那么除非他们改变方向，否则目标应该是在魏特斯山了。”
殷绮玟学着我看起天象，不过她显然完全不了解，随即往马车看去。“咦？他们在做什么？”殷绮玟轻声细语地说。
只见马车开始回转，而在原地只留下三人。原来除了虚弱的田中川池以外，左涵瑛已经释放其他人质。一等马车远离，左涵瑛随即往天空施放一门红色烟火。我与殷绮玟见状，慢慢朝着他们接近。
左涵瑛像是奸计得逞般，大笑着说：“你死心吧，就算金法蓝现在出现也救不了你了。”
田中川池声色俱敛地说：“既然乌信城已经群龙无首，你为何一定要致我于死地？”
左涵瑛耻笑着说：“你搞错了吧，不要那样抬举自己，乌信城是否有你根本对战力毫无影响。”
田中川池虽然受辱，依旧低声下气地问：“这样捉我来又是为了什么？”
左涵瑛望着我的方向说：“为了引开其他重量级人士，否则我军破城无望。”
我连忙对殷绮玟说：“啊，我们受骗了，你快回乌信城。”
我的右方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哈哈……还走得了吗？”
我突然起了一阵恐慌，因为在我的五百米灵识范围内并无其他人的存在。而左涵瑛则大声呼喊道：“师父，全交给您了，徒弟现在要去大闹金氏学院。”
正当我欲窜起前去阻止的时候，脚底突然被树藤所快速缠住，即使殷绮玟亦被波及。我慌忙间以指力毁去殷绮玟身边如手臂般粗细的树藤，并将她甩向空中，急声道：“阻止左涵瑛！”
我仗着有护体罡气，对缠身的树藤并不在意，倒是对施术之人有种难以掌握的无力感。
“呸！什么大神，还不是一样任我摆布？”随着芒草往两旁倾倒，出现声音的主人伊图明光。
我大惊地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伊图明光怨恨地说：“这张脸的主人的确死了，要不是达摩那两个老不死的，我的计画怎会胎死腹中？”他高举着双手，高喊一声：“我不能放过所有的地球神，绝木大阵！”
周围的植物随即幻化成如有生命般的耸天巨木，从四周朝我身上压来，只闻伊图明光大笑说：“能让你死在来处，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我力抗着树木的巨大压力，无奈地说：“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乃罗康本.祁毕.萨伊.哈特温。再见了，金大神。哈哈哈……，今后我将是尔特副星上唯一的真神。”
“原来是你，看我如何破去你的魔法！”说着尽展降魔神功，忍着元素的波动，一层一层地以手刀剖开巨木，但是速度始终无法快过树木的成长，反而使其他方向的树木更加紧密结合，就好像被困在大神木的内部空间。
“好吧，是你逼我的。”我大吼着，并一方面引天雷术向大树轰击，另方面施以石墙术打算将大树撑离地面。可是我过于小看罗康本的实力，大树盘根的距离早已超过我的灵识范围。不得已之下，我使出最后的杀手涧，将手贴在大树内壁，以通天掌攻击树身。
如我所料，大树快速地被鲸吞蚕食，瞬间打出一个通道，而我也趁机窜身而出。一见罗康本犹在原地发呆，虽然距离尚远，我毫不客气地轰出一式百步神拳，但还是被地上窜起的巨木挡下这一拳。
罗康本隐身在巨木之内，发出邪恶的笑声说：“想不到绝木大阵无法困住你，但这不表示其他人就能逃过。”
我闻言转身朝殷绮玟看去，只见她已经与左涵瑛斗在一起，唯左涵瑛不时以神箭抵挡殷绮玟的攻势，每每使殷绮玟中途变招，有时甚至需要往空中闪避。我知道罗康本不见得能分心困住殷绮玟，但是唯有解决罗康本才能真正解除危机，于是不顾自己的状况，猛朝罗康本的位置发出通天掌，而自己也不断被涌入的木元素所冲击。
被轰出原形的罗康本连摇双手，哀求地说：“停手，停手！我认输了。”而四周的巨树也随即失去控制，像杂草一般弯曲倒地。
其实我不停手也不行，因为我几乎已经无法控制元素的乱象。此时左涵瑛就像发疯似的挥舞神箭，不断攻击欲接近她的殷绮玟。我用传音告知殷绮玟我和罗康本现在的状况，要她暂时停手回来警戒。可是田中川池此时刚好拔出腿上的神箭，只见他厉声叫着殷绮玟闪开，随即向着左涵瑛甩出神箭。殷绮玟见状本能地朝着我飞回来，但是面对死亡威胁的左涵瑛竟然高喊：“师父为我报仇！”不闪不避地反将手中神箭对准我射来。
在空中的殷绮玟大叫一声，瞬间下冲以身体挡在我之前。“殷少尉！”我强压住翻腾的元素，以偷天术争取时间，但是在我抱住殷绮玟之前，神箭已经引爆，甚至也牵动我身上的所有虚无弹。
看着殷绮玟的身体慢慢被无元素吞噬，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虚无弹不知造了多少杀孽。我全力运行再生术，不断修补殷绮玟的身体，希望能撑到虚无弹的威力结束。可是数十颗的虚无弹哪是我个人的力量所能抗拒？
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在我眼前竟然如时光倒流般出现以前的景象，一直到我来到尔特副星那天为止时间又反转前进，如此反反复覆有六次之多。
“这是怎么回事？”我怀里的殷绮玟竟然能发出声音。
我怀疑地问说：“你没事了？”
“是啊，我很好，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殷绮玟望向四周，我才发现我们两人身处于无尽的宇宙，而体外有个七彩的光球，循着诡异的路径在虚空中前进。
我不由得问着自己。
殷绮玟竟然听到我的心里话，并回应我：“不是吧，我可以感觉到无穷无尽的能量。”
“在未知的环境中，你怎么不会感觉到惊慌？”
“这倒也是，学生的心中的确平静无波，好像非常满足于现在的感受。”
我想破头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捏着自己的脸，的确传来疼痛的感觉，摸向七彩光球的内壁，亦能感受到外面的能量波动。咦？说到能量波动，我的身体竟然已经回归于平静，而且体内的元素能量好似全部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何者是水，何者是木。唯一能确定的是，原本的无元素真气已经消失殆尽。
一颗星球闪过眼前，殷绮玟大叫着：“啊！好漂亮的戴帽子星球呀。”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殷绮玟跌向我的怀里，我整个人随即失去意识。
第十一集预告：
金法蓝带着殷绮玟回到地球，虽然心中狂喜，但是又挂念尔特副星的情况。唯一能给予帮助的只有鲁敦叔叔，但是鲁敦叔叔已经失踪一年余，最后才经由柳卉君之助找到鲁敦叔叔，金法蓝可以找到再去尔特副星的方法吗？
殷绮玟这个外来异乡客，对地球事务充满兴趣，更认为地球的生活环境是符合其心目中的理想，她将会选择留在地球还是选择与金法蓝共进退？
金法蓝离开地球四年的时间当中，柳卉君因与鲁敦有共同追寻的目标，而成为鲁敦的义女，掌握着威能科技的部分股票，她又将成为金法蓝的阻力还是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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