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还算讲究
司寒寒说完，老人的眼里闪着光，像是最后的一株救命稻草，白发爷爷问了她的血型，整个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笑。
“是缘，都是缘啊……”白发爷爷自顾自的说了一些话，司寒寒听不懂。
她跟着白发爷爷去了验血室，司寒寒的血型跟白野的血型是匹配的，司寒寒献了血，白野的命才保得住。
病房外白发爷爷被一群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围在中间，几个人说着话。
“小少爷的命这算是保住了。”
“真亏了刚刚的那个小姑娘。”
“您从哪带来的小姑娘？”一个个头最高的黑衣男人看着白发老人说道。
白发老人目光恍惚，嘴里呢喃：“野儿命大，命里有贵人，有贵人呐。”
司寒寒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一般，黑色西装后腰别着枪。
白野和白爷爷在锦城住了一段时间，司寒寒经常往医院跑，司勇平和张萍不在了，她没有任何的亲人，只有白爷爷让她感觉亲近了很多，她跟白爷爷聊天，一起看书，看电视节目，等着昏迷中的白野可以很快醒过来。
“我也想白爷爷了。”司寒寒回过神。
白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开始紧了紧，语气中略带醋意：“只想老爷子吗，就没想我？”
司寒寒不回答，白野自顾自的说着话：“寒，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吧！”
司寒寒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图书馆，司寒寒还了书后出来，并没有重新借其他的书，她还没想到下一本，还没想到顾佳之前还读过什么书。
门口白野坐在楼梯上，她看过去，白野半边脸逆在阳光里，银色的发散着光芒。
她想起校园网的那张照片，她和顾佳的样子。
操场上，楚科接过队友传过来的球，转手一投，球顺着框沿转了一圈最后没进，弹落在地上。
他右前方的队友看他的状态，担忧的小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班长，没事吧？你今天不在状态啊！”
楚科抿着嘴：“没事，看到白野了吗？”
“没有，都奇怪呢，不是说外援吗，这都最后一场了都没上？是不是没来？”
楚科随便回了句，跑回了主位，白野没来，他的视线扫过一班的座位席，司寒寒也没来。
莫名的烦躁，司寒寒都说了不来，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最后一场他的情绪还是没有回到球场。
刚结束，没听结果，他就跑着出了操场，人群里秦凌过来递他水和毛巾，没接，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汗聚集到下巴，滴落在蓝白色球服上，晕开一片。
司寒寒坐在图书馆外面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寒，什么时候来温城的？”白野从见到司寒寒视线就落在她身上移不开，怎么看都看不够。
“刚来，换个环境。”
“突然换了个风格？”
司寒寒漫不经心往后靠，回看他，没回答就看见楚科一路跑过来，阳光下的发亮的耀眼，脸上是运动后的绯红，司寒寒看见，嘴角笑起，对着楚科吹了声口哨。
白野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嘴巴张合：“认识？”
“同桌。”
楚科过来停下，手摸在司寒寒头上被她躲开：“司寒，太不够意思了，说没去，还真没去看？”
刚刚的情绪化在见到司寒寒之后就已经弱了几分，听见司寒寒的口哨干脆一点也没有了。
侧头看见司寒寒身后的白野，脸上的表情收了收：“你认识？”
司寒寒点点头：“朋友。”
白野站起身，长腿一迈挡在司寒寒面前，无声宣誓主权，声音带着嘲弄：“好久不见啊！楚……科。”
楚科眉毛一挑，还是以往痞帅痞帅的样：“好久不见，怎么，白少是不敢上场，躲在这呢？”
“本就不是来打球的，球赛另约。”
话里有话，刚刚被压下去的火，在这一刻蹭一下的往上冒，明说就是专门来看司寒的，他这同桌也是厉害，刚来两天就招惹上这么个人物，校霸不校霸的不说，就白家在温城的势力也是不能小看的。
“另约。”楚科说了两个字，看向司寒寒，她倒是悠闲，一个人倚着栏杆玩着手机。
“上课了，还不走？”火还在头上，说话也重了几分。
司寒寒抬头，脸上已经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
“寒，逃课出去，我带你去个地方。”白野说着就拉起司寒寒的手，司寒寒自然没躲。
楚科看着脸色变了变，揽过她的胳膊，低头小声威胁：“敢去我就再也不给你讲题。”
司寒寒仔细思考了下，还是讲题重要，她是一定要参加数学竞赛的。
“白野，晚上去看白爷爷，先去上课了。”司寒寒说着，越过两人往教室走。
后面楚科跟上，白野在身后想说什么，又没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楚科从坐下就盯着司寒寒看，一动不动，课本也不知道拿出来，把司寒寒看火了：“你有病？”
楚科挑眉：“有！”
“去治！”
“你能治…”
“什么病？”
“你跟白野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要你管？”司寒寒无奈，她跟病人费什么话。
楚科表情认真起来：“司寒，不开玩笑，离他远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很危险，你离他远点就对了。”
“哦！”
“那你晚上还要一起去吃饭？”
很久没见白爷爷了，自然是要去的，想也没想回答道：“去！”
楚科一脸说了白说的样，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司寒寒抚眉。
司寒寒离开图书馆后，白野没动，表情凝重盯着司寒寒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拿出手机，按下手机键拨号，响三声后对方接起。
“喂？”
“泽哥！”
“寒最近不……太对劲。”
对方缓了几秒，语气变得急躁：“怎么了？你见到寒寒了？你怎么在温城？”
白野的目光沉了沉，开口：“她整个人都像是变了……像……顾佳一样。”
“有什么表现？”
“穿着，头发，说话，看的书，跟以前的顾佳一模一样。”
秦洺泽很久没说话，无力感席卷：“我知道了，最近我会过去一趟。”
“对了，你最近在温城？”
白野没瞒他：“嗯，有任务。”
秦洺泽也没多问，说了些司寒寒的情况，挂了电话。
秦氏集团会议室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等着秦总打完电话，才松了一口气，司寒寒是他们总裁的掌中宝，这是公司众人皆知的事。
司寒寒放学后，收拾好书包里的东西，快步走出教室，拨打秦洺泽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喂？”
“嗯！秦洺泽，我的糖吃完了。”
“好，我给你带去，这边有事安排一下，后天过去。”
“你要来？”
“嗯，还有什么要带的？”
“不是一个月来一次吗？”
那边秦洺泽停顿了几秒。
“你不想见我？”
“没有。”
“没有要带的了？”
“没。”说完，司寒寒挂断电话，秦洺泽要来，她刚来温城几天，他就要来了，是真不放心她？
嘴角勾起笑了一声，真当是她女儿养了？
校外一辆暗黑色的玛莎拉蒂停靠在正门口，司寒寒走过去，司机拉开车门。
周围人群目送着车子离开，脸上羡慕的表情不再掩饰。
“刚刚那不是一班的司寒寒吗？”
“哇塞！她们家好有钱啊！”
“就是，我看那车是上个月的限量款呢！”
车上白野侧过头来，双腿修长，交叠在一起。
“寒，你明天又要上头条了！”
司寒寒一手搭在车窗上，懒散倚着，漫不经心回答：“嗯。”
“你最近在温城？”司寒寒问，她知道白野念学校只是个幌子，应该是有任务要做才会回到温城。
白野脸色正了正，每次谈到任务的事，他都能随时认真起来，事关重大，不能儿戏。
“嗯，有笔交易需要我跟。”
“你亲自跟？阿右呢？”
“这次比较特殊，阿右接触不到。”
“嗯！”
“他们……也都想见你了，寒。”
司寒寒晃神，一年，整整一年没见面了，要不是这次来温城，她都快忘了她的右手也是握过枪的。
两人沉默。
车子停在郊区一栋别墅，司寒寒下车，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老人，像是盼孩子回家的父母，不由得眼眶一热，快步走过去。
白爷爷没有变，依旧如两年前般健壮，身上是精炼的黑色西装，眼眸深邃，藏有岁月的痕迹，只是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白爷爷，外面风大，您怎么出来等了？”
白濒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声音爽朗，发自内心的愉悦：“丫头，来了温城也不说一声？真当我这老家伙不在了？”
司寒寒撇撇嘴，自觉理亏：“刚到温城还没熟悉，没来得及拜访。”
“拜访什么，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你要来，让野儿去接你也不为过。”白濒笑容挂在脸上落不下来，整个人都爽厉了不少。
白野在身后开口：“是，爷爷，我们先进去吧，外面风大，您身子小心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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