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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第二天,谢长安起得很早,洛水谣也很早,他结束完晨跑的时候,看见他妹妹从楼梯上下来,已经做了整套的妆造,头发搭理成精致的波浪卷,用珍珠发夹在头兵扎了个心形发髻。

        “要出门?”

        “不呀。”洛水谣别了下耳边的碎发,笑容带着一点羞涩,“我约了朋友来玩,哥……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这也是你的家。”谢长安一直希望她能不要那么见外,但突然这么不见外,他还是有点意外。

        “那太好了。”洛水谣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拍了一下,笑容一阵心虚,这段时间她寝食难安,这事始终悬在她心上,直到某次听欧阳姐说她哥被陆以澜拉入黑民单,更是直接从噩梦里惊醒。

        阿姨从厨房探头,“现在就用早餐吗?”

        “好呢,谢谢姨姨。”

        嘴甜的先入座,阿姨也先给她的那一份盛上来,随后才轮到谢长安。

        两人坐在餐桌同一边,距离半米,像两个在食堂碰巧坐在同一桌的陌生人,整个饭厅十分安静,只能偶尔听见厨房传来阿姨收拾打扫的声音。

        谢长安吃完便上了楼,洛水谣拿着碗筷进厨房,帮着阿姨一起收拾。

        阿姨问她:“中午有朋友来?几个呀?”

        洛水谣回:“中午就有两三个人先到,晚上人多点。我晚上叫他们起过来开party,晚餐我叫了一条龙服务,午餐您随便弄点就行。”

        她在国外长大,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遇事不决开part。

        本来只想请陆以澜一个人,但她又担心到时候气氛太过尴尬,免得三人无话可说,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于是从微信里搜刮了一群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制造人群,掩藏尴尬。

        阿姨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想了想,道:“那我多做几个菜,你哥下部戏主角还没定,不用控制饮食,希望能给我点面子。”

        说完,她看了一眼洛水谣,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觉得他不在乎你,他就是这性格,偶尔跟我微信聊天还发表情包呢,哪怕看着他长大,对上他那张脸,我都经常觉得是咪咪发的。”

        “我懂。”洛水谣笑得开怀,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清完新消息,发现陆以澜没动静。

        她便主动问起:你是打算早上还是下午来呀?

        陆以澜回:得做个检查,晚点吧。

        做完检查,陆以澜免不了又被训一顿。

        “最后一场比赛你是怎么打完的,你自己比我清楚,好在前面的入围赛是bo1(一局定胜负),后面的淘汰赛安排得也不会太紧张,没有背靠背这种极端情况,希望你能挺过来。”

        “谢了,赵医生。”

        做完检查,陆以澜去做理疗,中午跟父母回老宅吃饭。

        记得早些年说要拆迁,他父母还可惜了好一阵,各方奔走,又等了两三年上头想明白了,把这片规划成了老城保护区,连修缮都有严格管理条例。

        在陆以澜以及他的家人眼里,这老宅是比银行卡里的数字更珍贵的无价之宝,一砖一瓦都是童年记忆里泛着光的碎片,他的童年,也是他父母的童年。

        陆以澜走在后面玩手机,他父母手牵手走在前面,一花一草都要驻足观看。

        “还记不记得妈跟你说过的,我跟你爸在大学勾搭上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俩的老家就只相距一条街。”

        “记得啊。”

        穿过这条街,拐个弯就是他母亲的娘家。

        两家仅相距一条街,他爸叫陆明山,他母亲叫林清弦,但在大学前两人却从来没有见过。

        陆爷爷夫妻俩早年在敦煌做研究,陆明山跟着在那边念完小学初中,回来念高中时,倒是听说过隔壁也有个学霸,但两人都念寄宿高中,一月放假一次,因为陆以澜的姥姥姥爷工作重心在国外,林清弦寒暑假都在国外度过,高中三年,两人住在相隔一条街的地方,阴差阳错的,却愣是没见过一面。

        直到大二那一年,陆以澜奶奶患病去世,陆爷爷还在实验室里,陆明山一个人操持了母亲的葬礼。同年,林清弦的父母宣布离婚,并且在短短一个月内先后宣布结婚,林清弦选择不再去国外,一个人留在老宅过年。

        两个失魂落魄的人在除夕夜不约而同来到广场上,共享一场烟火大会。

        直到所有的和睦家庭带着欢声笑语先后离去,广场上只剩他们两人,守着满地的垃圾,碎纸,在最后一朵烟花从城市上空消失时,他们在黑夜里看见了彼此。

        直到那时,两人‘早有耳闻’的年轻人才算真正的走进彼此心里。

        记忆闪回现实,他妈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他爸鬓角微白,不变的是两人牵着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妈看着他爸,眼底的爱意一如既往,扭头又跟他说,“二宝,不要急躁,好事都在后头。”

        “我懂。”陆以澜这才知道他俩是变着法安慰自己,其实大可不必,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不听。

        “对了,之前跟你提过的小谢,你应该也是见过的。”

        陆以澜顿住,“谁?”

        “洛奶奶的外孙啊,”他妈拿出钥匙串来,一边翻找大门钥匙,一边说,“他早年是跟他爷爷奶奶在外省长大的,寒暑假洛奶奶会把他接过来玩。工作时大家必然会聊起自己孩子,偶尔团建还会带着各自小孩一起玩呢,你俩肯定一起玩过。”

        陆以澜不信,凭他刷到谢长安的视频都要咽口水的程度,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必然会记得,除非谢长安是个照骗。

        “不可能。”陆以澜笃定。

        “肯定一起玩过!”陆妈妈坚定。

        开了门后俩人去找相册,翻老照片,愣是要拿出铁证来。

        陆以澜叉腰站在她后面,见她拿出第一张照片。

        “嚯,你爸上小学的时候!”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我爸上小学的时候,我还在火星吃土呢!谢长安估计蹲我隔壁坑吧。”

        啪。

        陆妈妈又抽了陆以澜一巴掌。

        他爹也瞪了他一眼,“好好跟你妈说话。”

        “哼。”

        陆以澜揉揉胳膊,忿忿不平地走出了大门,爹妈关系太好日子也不好过,老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他走出大门,径直往胡同深处走。

        小时候陆以澜并不喜欢这里,周围邻居都知根知底的,哪家孩子几岁尿炕了,哪家孩子逃课被请了家长,无所事事的老太太天天搁胡同口唠别人的家长里短,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或在一群人的监视下。

        但渐渐长大,老太太入土为安了,下一代或搬家,或出国,房子还在,但人早就不在了,老宅也变了味道,成了投资者嘴里的‘商品’,他们不在意家长里短,只在乎升值空间。

        陆以澜说不清这是进步还是退化,他走出胡同口,买了根冰棍回来,刚到路口,就见那儿霸气地停了一排车,穿着旗袍的小老太太指挥着人搬东西。

        “卧槽。”陆以澜惊呼一声,刚想溜,被耳尖的老太太逮到了。

        “哎呀,这不是小陆吗,过来帮我搬东西呀。”洛奶奶话音刚落,想起陆以澜有手伤,把手一伸,“来来来,别搬东西了,牵我。”

        “诶。”谁能拒绝一个头发霜白的老人伸过来的手呢。

        陆以澜过去搀扶她老人家,“您这是搬家?”

        “是咯,年纪大了,上下楼梯不方便,想住平房多多接地气,本来就定好的,但也没想着这么急,都怪我那怨种大孙砸,我可真是服了他,不知道又干了什么挑拨离间的事,气得她妈开完会就往我家跑,接到秘书的电话,我可是马不停蹄地开始打包,赶紧跑路了。”

        陆以澜心想,这家庭环境可是真够复杂的,但也能猜到是起源地是哪儿。

        “您女儿的秘书还给您打电话呢?跟您孙子、女儿相比,您也不遑多让啊。”

        “嘿,臭小子——”洛奶奶仰头,斜眼瞅他。

        “哈哈哈哈……”陆以澜被瞪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跟老太太分享老冰棍,“来,您咬一口,别生气了。”

        洛奶奶跃跃欲试想咬一口,差点把自己假牙崩了,气得撵着陆以澜转圈圈,一边跑,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终陆以澜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扶着她晃晃悠悠的身子,挨了一下,算是服软。

        “好了好了,我错了,咱赶紧搬家吧,弄完一起吃饭。”

        洛奶奶笑得眼睛都没影了,拽着陆以澜的手往怀里揣,陆家这个二宝贝,她是真稀罕,但也很清楚自己养不出来这么一个活宝贝。

        “小陆,我一孙子一孙女儿,你都看不上吗?”

        “哈?”陆以澜表情惊悚,咽下嘴里的老冰棍,叼着梗去探老太太的脑门,“奶奶,您发烧了。”

        “那是你手凉!”老太太轻轻抽了他手背一下,打完又往怀里揣,“说真的,仔细看看,要求不要太高,哪怕只看脸兄妹俩也挺能打的。”

        看脸……

        陆以澜想起那天刷过的视频,谢邀,真的有被帅到。

        “认真考虑考虑呗。”洛奶奶走到陆以澜身前,盯着他错愕的脸,眨了眨右眼。

        “您……别开玩笑了。”

        陆以澜扯了扯唇角,笑容有点变形。

        -

        今天之前,没有人能想到自己的人生还有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洛水谣招呼来的朋友在小花园里开烧烤party,音乐声,欢笑声,起哄声,都是别人的快乐,与她无关。她搅着双手,垂着脑袋,对指甲盖上的水钻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

        谢长安穿了一套米色居家服,脑门上翘起四缕呆毛,象征着他此时此刻可即将要四崩五裂的肺。

        陆以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拽到这里来的,他爸妈一老前辈病危进了医院,两人赶去探望,洛奶奶说送他回家,然后为什么给送这儿了?

        把三角形踩在脚下的王者——洛奶奶,轻轻将锦缎旗袍上滑下来的披肩往上提了提,皮鞋的小细跟哒哒落在地板上,节奏轻快。

        “比武招亲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法治社会,抛绣球吧。”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被洛奶奶塞到陆以澜怀里,她转身,冲着兄妹俩做了个‘请’的手势,“来,男嘉宾和女嘉宾,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阐述一下各自的优点。”

        洛水谣屏着呼吸,一言不发,希望能把自己憋晕,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谢长安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深深吸了一口,嘴唇微张又把这口气吐出来,然后进行新一轮的深呼吸,他怕自己不这么做下一秒就要手刃血亲。

        陆以澜抱着怀里的猫,表情比哭还难看,他撸着布偶柔软的长毛,宝子,这家人太可怕了,跟我姓陆吧!

        谁能想到他年纪轻轻就被拽去相亲,还他妈一次相俩,还他妈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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