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陈氏耍威风
吃完了饭，慕青子支开思齐，神秘地拉着陈思衡来到房中，推开门，陈思衡看见三大袋满满的种子。慕青子这几日通过观察，敬佩陈思衡的为人，想着日后就算自己离开了，也能由他来教陈家村的村民们将生意继续做下去，于是决定详细地与他讲一讲关于制作精油的方法。
慕青子打开了第一袋种子，“这是小叶桉树的种子，桉树精油是用叶片和部分枝茎提取的，采用蒸馏提取法，也就是加热后的方法，加热后桉树形成的气体通过一根管子导入，管子的另一端出口之前要在外层套上另一个类似于瓶子的东西，里面不停地循环注入冷水，让这些气体都变成水状物。管子的出口连上一个较大一些的瓶子，提取完毕后，瓶子底部形成的水状物叫做纯露，纯露可以直接接触人的身体发肤。瓶子上面形成的则是精油，精油一般要加些水才可以接触人体。桉树精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尤加利精油，它可以用来促进呼吸顺畅、改善呼吸系统，亦可舒缓身上的酸痛。此外，它还能清洁皮肤及各种表面，净化空气，还可以加入漱口水中，使口气清新。”
“这第二袋是茉莉，当然，你们这里也有茉莉花，只是用我的种子可以事半功倍。提取茉莉精油要采取的方法叫做脂吸法，将牛油或猪油涂抹在木制框架中的板子上，然后将花朵放在脂肪上，储存几天，重复该过程几次……最后，再加热酒精，让酒精发散，留下花朵的纯净芳香油，这种方法提取出的精油又被称作‘净油’，纯净的净。当然了，脂吸法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也需要大量原料，成本很高，但值得。只需一滴茉莉花的净油，加上另一种原料，便可以制成我之前提过的香水。茉莉纯露和精油可以使人皮肤年轻，改善瑕疵。对于女人有些特殊的好处，缓解中年女人的焦虑情绪，还可以养护头发。”
“最后这一袋是薄荷，也使用蒸馏提取法。薄荷精油可以帮助消化，减缓肠胃不适。可以提高人的注意力，缓解恶心，保持呼吸顺畅。还可以通过涂抹改善头痛。”
“我建议，普通精油都采用蒸馏法，只留小部分花朵类植物用脂吸法制作，而它们制作出的净油也可以适当提价。你记住了吗？”
陈思衡从进来起就未发一言，默默听着慕青子侃侃而谈，他发现，在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眼底闪着一抹自信而喜悦的光芒。她的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兰花，挂着满足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听她问到自己，陈思衡点头道：“记住了，明天我去找村里的木匠，让他试着用竹子把你说的用具做好。只是……”
“只是什么？”
“方才你提起茉莉花的种子，说过我们这里也有茉莉花，你……来自哪里？”
慕青子一惊，刚才她只顾讲述自己的经验，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说漏了嘴，可这个家伙未免也太过敏锐了，现在不好解释，也只好先岔开话题了。“是吗？大概是我说错了。我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可能一下都记住了，我看你一定是在说大话！”
这一招对陈思衡果然管用，他挑了挑眉道：“怎么？看来青儿是不相信为夫的脑子了？”
眼前的小女人撅起了嘴：“谁准你叫我青儿了？”
陈思衡轻笑一声，低下头，突破了慕青子试图保持的安全距离，轻声道：“青儿，青儿……若不准我这么叫，恐怕为夫就要做些别的事情来抵消了。”这句话一出口，他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但心中却是明白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
慕青子连连后退，红着一张脸道：“好！算我怕了你这个太岁爷！叫便叫，谁怕你了！”
陈思衡却继续逼近，“那青儿对为夫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改改？”
“陈思衡，你不要得寸进尺！”
“叫我夫君？不行，太普通了。夫郎？难听……青儿比我小一岁，喊我衡哥吧。”陈思衡凑到慕青子耳边，距离这么近，不论说什么都令人觉得暧昧。
慕青子只觉得耳根发烫，他吐气的声音让自己身子发软，连忙后退两步道：“若你喜欢，在外人面前我便这么喊你。好了好了，天色已晚，你先歇息吧！我还要去洗把脸。”说罢，便飞也似地逃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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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慕青子醒来，陈思衡已经不在房间。她梳洗后走出房门，却见陈康夫妇和陈思玲正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陈氏见慕青子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还知道出来啊？简直半点没有新妇的样子，在婆家住着，却要叫婆婆做早饭。看看人家王姐家的新妇，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喂鸡做饭了，伺候公婆起床后自己一口都不敢吃，马上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你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倒是一副好做派！”
慕青子不愿意一早就与她吵嘴，只是她说得太过难听，便反驳道：“前日，儿媳的一两银子已经稳稳当当放在了娘床头的匣子里，娘大可以满村去打听打听，谁家新妇能给家里赚回这些钱来？恐怕连娘自己也要赚个半年一年吧。”
“慕青子！少拿银子来压我娘！你赚多少，就该交多少！我哥真是不孝顺，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刁妇，还宠着不让你早起！今早上居然还为这个教训了娘一顿。你们夫妻俩真是不要脸！”陈思玲听得她娘语塞，立刻放下筷子，口沫横飞。
慕青子听了倒是吃了一惊，早上睡得太沉，倒是不知道陈思衡为了不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还教训了陈氏。
陈氏看她不说话，更是生气，一摔筷子骂道：“你别一副无辜的狐媚样！装给谁看呢！要不是你吹的枕头风，陈思衡再怎么折腾还能反了天不成！”说着，她捋起袖子，向陈思玲使了使眼色，陈思玲连忙跑过去关了院门。
慕青子见势头不对，冷冷道：“娘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依我看，就是你这小妖精给陈思衡下了咒！我告诉你，趁着老娘还给你留些情面，把你的钱都给我掏出来，否则……”陈氏边说着，边拿起了灶台边的擀面杖，威胁不言而喻。
慕青子见识过陈氏的力气，别看她干瘦干瘦的身材，但与村里最壮的牛婶抢猪肉时可是丝毫没落了下风的，她不能硬拼，只得慢慢往院门边挪动，准备找机会逃跑。陈氏焉能看不出来，她那三角眼向陈思玲挤了挤，陈思玲立刻默契十足地堵在了门口。
陈氏迈着四方步，拿着擀面杖在手里颠了又颠，阴恻恻地说道：“媳妇啊，你可别怪为娘心狠，你与陈思衡的二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也不够给思玲做嫁妆用的。你可别死心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了，我瞧你昨日那套衣服不错，一起拿出来，到时给思玲添做嫁妆。娘也就把这一顿打省了，陈思衡回来咱们谁也不必多说半个字，你要知道，不久后便要乡试了，他总会离家的，到时谁护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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