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幕雪

“在此，以法兰西正统继承人路易陛下之名义将叛贼诛杀！”

        刺骨寒风下，阿蒂拉毫无压力的将那句话大言不惭的说出口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阵于彼方传来的落寂的回响。

        阿蒂拉的脸似乎略带着笑意，那股强行抽拉脸部肌肉的死笑可能是想要遮掩事到如今以无法挽回的失落吧?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那些不过是必要的。

        尽管对血液这类生命的液体无论对其气味或是对其颜色又或者对其本质都有着那后天性般的厌烦，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去面对这一切，这也许是那迁细的身躯的背后，有着太多至死不渝的诺言与要守护创新的事物吧?

        伴着那篝火摇坠的是，狂风大作，层层散落于地面的厚雪于地面不甘如此般的被刮起，这便是挣扎吗?阿蒂拉细软的银随风而四处飘逸，藏于一头直中那纤巧白哲的脖子，此刻也展露无疑，那平日里总是死死板住毫无表情或说为毫无人类感的脸虽拼命遮住那副心底侩子手不该拥有的情感，但依旧透出淡淡的忧伤……

        此时此刻除去冬季狂风掠过地面的唰唰声便在无他音，甚至给人一种宁静的舒适感，只是这不过为暴风雨即将奏起的那片刻的安详，不久后必将理所应当的掀起狂风恶浪。

        那必将响起的清脆之音终于出，阿蒂拉此刻的心中不知为何，似重物倾泻，大江东逝一般的释怀感，那阵令人愉悦的感觉甚至将今晚的中心论点成败都暂且放置于一旁，按着她下一步的设想，本该闭上眼睛，倾听着万人咒骂才对，不过那副暂且谈不上熟悉但却也无法忘却的“陌生”被羹火似利刃一般斩破的黑夜所留下的光芒勾勒出的身躯却将她心中设想的剧本全盘否定。

        埃提乌斯眼角处的泪滴被摇拽的火焰点缀为几点银光，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啄食着他，此刻他甚至还在怀疑眼前世界的真实性，直到意识到眼中的世界被汪达尔的血染黯为一抹模糊不清的杂红，他才像是明白了什么，摇晃着在冰雪中摇摆不定的身躯，在银压压的一片“浪潮”中就像是一朵不合时宜的飞溅出的水滴。

        心跳骤然升高，与汪达尔的回忆就像是过了遍走马灯一般，浮现于自己眼前，儿时的欢笑，自己挨揍时总是会为自己求情，自己不断给他带来的恶作剧，他也总是大方的一笑置之，很多...很多...

        “我明明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啊！”徘徊于愤怒与恐惧边缘的少年喃喃自语说。

        为什么？埃提乌斯不断在脑海中反问自己这个问题，大家都是一伙的吧？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为什么？！”

        埃提乌斯黯淡而空虚的眼睛狠狠瞪住阿蒂拉，脑中突然掠过一股念头“路易殿下...”只是为什么，最后的最后天真的想法仍旧最后的挣扎一般阻止他看透现实，天真的想法。

        面对现如今依旧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傻子，阿蒂拉只能抱以一丝苦笑，只是在这里遇到他还真是挺意外的，接下来她没有去理睬埃提乌斯而是喃喃自语一句“按计划他应该会到了吧，真是的，我并不适合应付这种场合啊。”确实自己的身份就以注定自己说些什么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为什么吗？”一位苍苍老者面色凝重的柱着剑，站在阿蒂拉面前抢先替她回答了这个没多大难度含量的问题，

        “因为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至必须接受惩罚，所有的背主求荣之人，必须以死来偿还那份背叛。”

        “汪达尔不是那样的人！”

        埃提乌斯涨红着的脸，因为心中的愤怒卷缩为一团，嘶吼答道。

        “法兰西帝国皇帝，路易陛下为反贼所囚禁，忠于陛下为臣子本分...”

        没有等到冯说完，一位年纪看起来是大叔坐在前排的人，提着剑，默不做声着阿蒂拉走来，随即一跃而起，伴着果敢的战吼的是一同舞动的利刃，一腔热血倾洒一地，当然血是那位试图改变连姓名也不知的大叔的。

        原本窃窃私语明显展露出躁动不安的犯罪现场在度寂静无比，血红生命的印记并溅于阿蒂拉苍白的脸畔，她本能的漏出嫌恶的表情盯着冯，但是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因为毕竟是他保护了自己不管出于何理由。

        她不在理会埃提乌斯的怒吼，转身背对着冯，轻巧的挥了挥手，随即跳下了那个简陋的箱子，看来已经有人以身试法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至于结果，看他们那副流露着恐惧感的眼睛与嘴形大概不会再会反抗者了。

        “交给你了，对这种不是自内心的声音，说起来还是比较痛苦的，你比较擅长的吧，毕竟跟了路易那么久”

        伦斯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嫌麻烦的感觉，也许是对于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到了吧，不过在看见阿蒂拉冲着自己走过来后，就像京剧变脸一样，露出了不自然的笑脸以至于给人一种伪装者的本能反感。

        埃提乌斯本想在质问些什么，看他泪流满面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不过一把被身旁的艾伦一把拽了下来，捂住嘴。

        阿蒂拉双手交叉抱住头，仰望着星辰，朝着自己的居所漫步走来了过去。

        也许是一切来的太顺利吧？或许又因为什么，她本能的感到失落，毕竟这一切并不是自己奋斗得来的结果，而是借助了那个男人的力量，那种现在依旧流动于体内的能量，就像被人往身体里硬生生添加了些什么，但却又没有本能的排斥感，只是觉得很舒服，就是神清气爽一样清新的感觉吧。

        成吉思汗不厌其烦的吹着只有阿蒂拉才能听见的口哨走在阿蒂拉的侧旁，就像双胞胎一样，乍一看并为察觉有什么不同，只是仔细一看，才会现气质之类的东西有着本质的不同，阿蒂拉是更倾向于“可爱的少年”之类清雅脱俗的感觉，而成吉思汗则是类似于那种太过精明给人一种不得不去提防的感觉。

        “怎么样余的力量好用吧？”

        “闭嘴！”阿蒂拉本能与平常一般脱口而出，只是说出口才恍然意识到身旁还有他人。

        “你在和谁说话？”

        伦斯一脸无辜朝着四周晃了晃的脑袋，在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面对着阿蒂拉。

        “没有...那个，那个，天气不错...”

        未完持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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