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赌约
三天后--
在法兰西以“罪”声名远播的巴士底狱内的一角，一位怀揣着与她那豪言壮志相衬的王者气概的少女坐在有些残破的床的一角，环视着这间对于囚徒而言还算是高配的单间，嘴角微微上腾起一抹弧度，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的反应对于一位阶下囚而言似乎显的多么的不适时宜，不过加图没有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是最后的结局，至于失败者的表现，成功的他不会去过多劳神关注。
“怎么，对这配置还挺满意呗？公主大人？”
加图冷讥一声，他等这一天不知等待了多久，等待那句在时宜的机会下说出那句话也不知等了多久，只是知道曾经的自己许下承诺一定要在加洛林王朝的后继者面前说出这句话，如今大仇以报，自己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一切成为法兰西帝国新任皇帝，维特斯尔巴赫皇朝的开创者，而老加洛林将成为一个故事传说之后被他“即将”创造的丰功伟绩淹没于无数中庸王朝的历史浪潮中。
路易听见那句对她而言尖锐刺耳的讽刺声后没有将心底的悲痛以及丧家犬般的哀鸣展透丝毫，只是张开轻薄苍红的嘴唇若无其事的说道。
“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此时这位阶下囚出最后的绝地反击，想要利用此时眼前这位“伪皇帝”的狂傲为自己的生存道路扫清障碍。
加图此时甚至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赌！？她还有什么，被家族出卖划清界限，从皇家名单上除名，丧失了一切的名利的她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赌？这位新皇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毫不遮掩的地展露出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高挺的鼻稍下薄薄的嘴唇扬一抹讥嘲的微笑，随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坐在一把椅子上说“咱俩还有啥能赌的？看你摆个七的手势，啥意思？赌你那七万即将断了粮草的丧家犬大军啊？”
路易轻描淡写间一笑置之，拂袖而过，浓密的眉毛下那双让人深邃的眼眸在摇拽的烛光下折射出血寒的冰光，接着她开口说道。
“并不是那区区七万人马，点点七万人怎么能与在北非深入不毛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元帅赌？而是赌我能不能在七个月内看你赴死。”
加图先是一愣接着异常放肆癫狂的大笑，随后又逐渐平息下来。
“赴死？好，虽然这是你想拖延时间的手法罢了，不过我还是要让你这个败家犬见证一下，我是如何征服世界的，一位英雄一位王者该以怎样的形象出现于世人面前，这些是我要你亲眼见证的那份奇迹。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母亲被上届皇帝查理用剑戳向心脏的那一瞬间？我啊，历历在目，历历在目呀，隐忍了多少年...哈哈哈哈哈哈！加图的嘴角腾起一抹弧度。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集合了所有的绝佳条件，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一直，一直会让你痛苦的活下去，只是或许那一天我玩腻了，或又心血来潮，或是慢慢折磨，或是赐你个痛快的，真不知道那个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哈哈哈哈哈！一定会很痛苦吧。
加图大手一挥，伴着门外的夕阳余晖，与他爽朗的大笑声，加图扬长而去，钢铁的冰寒大门，再次“咣当”的闭合，使路易心底不由为之一颤，轻吐一口气，像是释怀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最后的底牌，少年，不，异国的公主，那个叫阿蒂拉的小孩子，所有的梦都寄托于你了。
回忆四天前的夜晚
殿下，我们为何明知他们是要像你问责的还偏偏一定要去。
一位苍苍配剑老者，略有差异的问道。
而路易则将手放在了老者的双肩，不知为何老者突然觉着这双手虽然轻如鸿毛，但却又很沉，很沉，那份执着的意念甚至沉的连这位身处无数绝境的老者的双脚都不禁开始微颤了。
“冯.德克，老师，最后的家人，仆人，友人，我以普通人，您的学生，您的家人，您的主人，还有，还有...您的挚友的名义，将那份信念，那份征服，托付于您了，我还不能跑，逃走便意味着认罪，法兰西，加洛林这俩个名字与姓氏对我有这极特殊的含义，带着那个叫贞德的小姑娘，逃走，越远越好，等待着那个叫阿蒂拉的男孩，虽然这是神话传说，可这份绝境，却逼迫我不得不去相信那神话，但愿那份凄美动人是真的吧...真的...
一个赌徒与一位苍鬓老者...
在烛火摇摆不定下，相互嘱托。
“成功？或许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抬起脸庞面对一切的勇气。
最后的最后。
法兰西加洛林王朝没落的公主，嘴交处升腾起一抹对她而言及其少见的大笑。
王者的释怀吗？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现
那英雄坛，那王者的宝座就在我的心间。”
少女在灯火摇拽，月夜朦胧下，以嘶哑的声音呢喃着，伴着泪水洒落的同时，像那副迁细的双手注满了力量。
事实上能够拯救路易的眼前只剩下疯狂了，只有疯狂一赌了！
同时她真切的渴望着，那份充满着真挚的感情，能够再次升腾于她的脸畔，
这还真的是有点可悲呢....
在那令人炫目的烛火下。
她在此强忍着心中的悲哀
强颜欢笑
“冯，我啊，是将来成为法兰西女皇帝的人，真的呢，真的呢，谢谢你了，谢谢你了...走吧，走吧。
说罢她无力的摊到在地上
不知为何今夜到月亮格外妩媚
“这么美的月亮
还真是少有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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