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零阶 下
“报告殿下，在死亡的食人魔中，有一只胸口处发现三十三个拳头重击造成的凹陷，身上再没有其它严重伤痕，明显是被高阶拳斗士生生打死的。还有一只食人魔整条左腿被废掉，从伤口上判断，似乎是被一支细刺剑快速肢解的，另外它的头颅也被斩下，似乎是同一支剑所为，用剑的人必定超过八阶。最后，超过半数的半兽人被射穿头颅，并且都是一箭致命，这也不是寻常弓箭手能做到的。”
“嗦～嘎。”建仁亲王似乎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很好，辛苦了，你要多多努力。‘宠物’计划是我十多年的心血，现在离成功只差一步而已。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帝国军队将轻易扫平阿尔卡迪亚。在此关键时刻，我不允许出现哪怕一点点差错。我要你去除掉那些人，石川君，拜托了。”
“哈依！必不辜负殿下的栽培！”得到夸奖的石川更加用力的点一下头，说道：“亲王殿下，我现在就带人追上去，杀光他们。”
“不，不必追上去。我现在没有足够的人手给你，而且你刚刚还说过，那群人实力不错，我不想帝国的勇士们白白的消耗。你立刻出发，赶去落叶城，到佣兵公会查找最近新注册的佣兵团，一定可以找到他们。”这番话说完，建仁亲王发现石川的表情有些迷惑，提醒道：“他们拿走了四根食人魔的食指，你以为是做什么用的？”
石川也不傻，细细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是证明！亲王殿下，属下明白了。他们是佣兵，拿走食人魔的手指，是为了证明任务完成用的。”
“正是这样。食人魔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无聊地发布来这里清剿食人魔的任务。我想必定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了食人魔的踪迹，报到了佣兵公会，佣兵公会为了确定消息真伪，发布了探察任务。佣兵公会发布的任务，酬劳通常不高，大型佣兵团是没兴趣的。这些人实力很强，又接下这种任务，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刚刚注册不久，需要积分提升佣兵等级。”
“亲王殿下果然智慧过人，属下完全明白了。”石川的马屁立刻拍上去：“只是亲王阁下，我将如何干掉他们呢？”
“动动脑子，石川君，你要明白，不是每件事都必须靠蛮力去解决。”说着递给石川一块牌子：“另外，落叶城有帝国的情报机关，拿着我的令牌，你可以在万不得已时动用他们。去吧！我相信你。”
“哈依~”石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哈～啊。还真是无聊啊！这北门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来，真不明白城主大人怎么想的，非要同其它三座城门一样，天亮开门天黑关闭，完全是浪费人力嘛！”卫兵甲打个哈欠，活动一下胳膊，抱怨了几句。
正午刚过，还有大半天时间，虽然每个时辰换班一次，但总要天黑闭了城门才能回营休息，每到这个时候，卫兵甲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落叶城北面荒无人烟，长久以来，无论佣兵还是赏金猎人，都习惯了走东门进出巴泽尔丛林，商人、旅客还有其他城镇来的平民也都自西门和南门入城。只有北门，一直很少有人进出。
落叶城位于巴泽尔丛林西面，原本只是一座小镇。二百多年前，福克斯家族的祖先在此任职，经过家族几代人的用心经营，落叶城早已成为阿尔卡迪亚帝国的西域明珠。由于靠近巴泽尔丛林，这里聚集了众多的佣兵、商人和赏金猎人，福克斯家族的祖先充分利用这些资源，将这里修建成一座巨型要塞城。城内驻有一千精锐重骑兵，五千轻装步兵和弓弩手，还有福克斯家族的一千私军，因为这些力量的存在，很少有人敢在城里闹事儿。
“很无聊吧我的朋友，我看我们应该找点乐趣，你说呢？。”显然，无聊的人不只是卫兵甲一个，他的同伴卫兵乙，同样闷得发慌。
“当然了兄弟，再不找点乐趣我就会疯掉了，说吧说吧，说说你的提议。”卫兵甲和卫兵乙面对面站在城门两侧，这样的站位可以充分利用视野，同时也可以隐蔽的聊天。
看着卫兵甲，卫兵乙露出一丝捉弄的笑：“我们还有一刻钟换班，我们来赌一赌，换班之前会不会有人从北门进城，我出一个银币，赌不会有人来，你接受么？”
“你太狡猾了，谁都知道这里好几天都不一定见到一个人的。所以我同意。”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敢接”说到一半，卫兵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你同意！”最后一句，卫兵乙差点吼出来。
“嘘～小点声儿，别让队长听见了。你瞎激动什么，不是说找点乐趣么，我就赌一刻钟内有人从这里进城，一个银币。”卫兵甲似乎满不在乎。
“好吧，那我祝你好运。”卫兵乙本来只是开个玩笑，但是卫兵甲既然接招，他也不介意多赚一点酒钱。
“谢谢，兄弟，我很好运。”说完，卫兵甲努努嘴，示意卫兵乙看看身后。就在那个方向，一行九人正向着城门快速走来，风尘仆仆
“终于到了，呼～我们先去吃午餐吧，快要饿死啦！”还没进城，诺曼就开始为他的肚子着想了。这个像熊一样的家伙消耗比常人大得多，确实是饿坏了。
“哼！你就知道吃！若是你的方位感有胃口的一半好，我就会感觉很幸福了。”艾琳的肚子也早就抗议了，只是为了淑女的面子强忍着没说。现在听到‘午餐’‘饿’这些关键词，立刻觉得胃有点儿抽筋，马上开口挤兑诺曼。
诺曼被艾琳一番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面孔涨红，而艾琳依然不想停下来：“听我的直接走北门没错吧，我们少说节约了一个时辰。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进城。现在我们还能够早一点吃到美味的午餐，这都”
喋喋不休的艾琳突然闭上嘴巴，一脸紧张的靠近风无双，小声的说：“老师，那个卫兵一直咬牙瞪着我，好像要咬我一口似的。”
‘你害人家小卫兵输了一个银币呢，没当场咬死你就不错了。人家月饷也不过十几银币吧。’风无双差点儿笑出了声，耳目超强的他清楚地听到了两名卫兵的赌约，却不打算说与艾琳知晓。风无双摸摸艾琳的头，安慰道：“没事，他一定是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姑娘，才会一直盯着你看地。”
“不会吧，他一直在咬牙呢。”艾琳不太相信风无双的说法。
风无双再次安慰道：“放心好了，我想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向你告白。”
艾琳算是看出来了，风无双根本是在调侃她，于是嘟着嘴不说话了。莉迪亚适时的插上来道：“老师，我们先去吃午餐，然后去佣兵公会帮您注册佣兵，那里也可以做职业登记和评测，您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风无双没什么意见，自己又没什么事儿，跟着大伙走就是了。
这时，走在后面的清水叶突然说道：“佣兵公会的职业等级评测最高五阶。”
清水叶说话简洁明了，只一句话就让所有人明白过来，以风无双的实力，五阶测试根本不够用。
“是这样的吗？”莉迪亚对这些并不了解，出身名门的她做等级评测都是在家中，把职业登记所的人请到家里测试就好。
卢剑南说道：“是这样的，风兄如果要做等级评测，只能去职业登记所。在那里你可以完成任意等级的测试，除了圣阶。”
“嗯，我知道，其实我也很想试试看。”
风无双曾经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一至九阶的测试十分简单，用一块测试牌就可以搞定。这种测试牌都是顶尖的炼金术大师制作的，专门用来测试持牌者体内的斗气或魔力总量。当持牌者全力摧动体内能量时，测试牌会亮起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色光芒，分别对应一至九阶。
测试完成后，职业登记所会给通过测试的人发放职业证明牌。职业证明牌使用钢混合精金铸造而成，呈椭圆形，半个巴掌大小，上面铸有职业标记和等级标记，如果等级发生变化，无论是升是降，都需要更换新的证明牌。在人类五大帝国中，职业证明牌都是一个样子。
当然，职业证明牌也只是参考而已。九阶往下只以体内能量总和来判定等级，并不考虑技巧应用，所以时常有低阶凭借技巧经验战胜高阶的例子，但是此等情况不会发生在圣阶身上。
卢剑南点头道：“我们都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强，不过要做圣阶测试得先预约。虽然九阶高手比圣阶的数量多得多，却也不会每天在那里等着圣阶的强者来做测试。”
如果持牌者是圣阶，调动力量时测试牌同样亮起黑光，圣阶强者的能量储存自然比九阶多很多，可测试牌只能测量到九阶，再高的话，测试牌就无法判定了。所以圣阶的测试都是用人工的。
圣阶强者虽然无法随意使用法则之力，却会在力量全力运转时触碰到这个层面。当与非圣阶对抗时，圣阶强者调动力量会产生庞大的威压，气机锁定下，会让对手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所以每当有人要求做圣阶测试时，职业登记所都会就近邀请有名的九阶高手充当测试员，双方进行一场比试，就一目了然了。
在圣阶的压力下战斗，对自身成长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是默默无闻的家伙不会受到职业登记所的邀请，因此大多数的九阶高手也常常会利用一些机会显摆自己，以让自己拥有成为测试员的资格。
风无双眉毛一扬，说道：“预约就算了，太麻烦，我也没兴趣去做皇家供奉。不过那块牌子确实很不错，可惜职业登记所只能发放等级证明，圣者印记只有五大帝国的皇室才有权利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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