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最初的灾难？
“……在最初的时候，发现这场灾难的开端，只是因为一件密而不发的失踪案件，案件来源于江城的某个派出所……”
在帝都一号研究所的密室里，两名老人神情肃穆，分别端坐在中央的长条会议桌两侧，彼此交流着各自掌握的信息。
布置简单，略微昏暗的密室内，坐在会议桌左侧的是面容坚毅，两鬓斑白的军部上将钟国梁。
老人的颧骨很高，面相不怒自威，在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黑白半掺的剑眉下是一双略有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眸子。
此刻，正死死注视着对面的老人。
“我们曾经做过一次推演，事情应该发生在2023年3月21日的凌晨。”
“一对大学生情侣在应邀参加完同学聚会后，于郊外别墅驱车返回市区的路途中，神秘失踪。”
“三天后，当初的聚会举办者因为始终联系不到失踪人员，遂向警方报案。但因为第二天江城有过一场暴雨，所以警方的搜寻进程很不理想。”
“直到报案的五天后，才从离一条人烟稀少、偏僻之极的小路不远的废弃矿洞中，找到了失踪车辆！”
“将车辆打捞上来，警方也从中找到了那对情侣的尸骸，在经过痕迹鉴定，和多方推演后，警方认为他们当初为了抄近路回市区，选择了水库旁边的一条捷径小路“
“但在途径水库时，发生意外，被某种动物袭击……”
说到这里，钟国梁微一停顿，眼神颇为凝重，深深注视着对面的陈博士，轻声道：“博士，你猜他们可能是被什么袭击身亡的？”
陈博士沉默，似乎是没有听到钟国梁的问题，并没有立刻回答对方，也可能只是单纯不想回答。
只是出神地望着眼前的虚空，陷入了沉思。
唯有桌上放着的一份档案袋，因为被他苍老的右手用力攥紧，而出现的扭曲变形，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陈博士陷入了沉默，钟国梁亦没再开口。
一时间，密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有两道不平静的呼吸声，表达着主人内心的迷茫。
良久，在沉寂了数分钟后。
深深叹了口气，陈博士轻摇了摇头。
“猜到又如何，猜不到又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充斥着苍凉，悲伤，和那掩饰不住的…绝望！
“无论如何，因为我们无穷无尽的贪婪、欲望，和疏忽，灾难已经发生了。并且更大的灾难会紧随其后，即将来袭，人类？”
老人自嘲一笑。
“这曾经自诩高高在上，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已经迎来了一场真正的灭顶之灾……”
“不…甚至不止是人类，”陈博士的喃喃自语蓦地停顿，脸上忽然露出了极端惊恐的表情，语气颤抖。
“甚至…还有数不清的动物，这本来就是一场史无前例、波及全球范围的大灾难！而在这场波及全球的物种大灭绝或者说进化之中。”
“我们……却只能随波逐流。”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够了，博士！”
听到陈博士如此消极的话语，眼看对方状若癫狂，意志就要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消沉下去。
钟国梁神色倏然一冷，冷峻严肃的面容怒意上涌。
他猛然起身，‘砰’地一声，径直拍桌而起，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打断了前者的自言自语。
这一声巨响和怒喝，宛如当头棒喝将心若死灰的陈博士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激灵。
然后，茫然看向怒气冲冲的钟国梁。
“怎…怎么了？”
“这里是最好的研究所，拥有最多的顶尖人才和科学家，你更是除了张博士以为，那个计划的二号科学家！”
“所以，我才来到这里，是想找你商议对策，寻找未来的一线生机。”
“而不是听你在这里废话连篇，动摇我的决心！”
见陈博士恢复理智，钟国梁的怒气稍压，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陈博士看到自己共事多年的老友，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不由老脸一红。
但想到此次灾难的可怕景象，他还是涩声道：
“老钟，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是了解我的，不是我陈益怕死，在看完刚才的报告后，你应该清楚即将爆发…不，或许就在此刻，已经爆发的灾难会有多么的恐怖。”
“甚至就连你和我，也可能在下一秒就……”
“那又如何？”钟国梁淡淡的冷笑一声。
“我不能阻止灾难爆发，我也不管其他人如何，但我知道，我是一名军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我们的百姓。”
“这是一名军人不可推卸的职责！”
“即使它们攻陷了帝都？”
“我会选择与帝都共存亡！”
话落，密室内再度安静了下来。
陈博士注视着钟国梁，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后者，仿佛要看清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而钟国梁也用磐石般坚定的眼神回视。
很久，陈博士才长吁了一口气：“说吧，你想我怎么做！”
钟国梁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但却稍纵即逝，下令吩咐道：“很简单，我会派遣一支最精锐的特战队员给你，你只需要负责疫苗研发问题！”
“那，寻找他的问题呢？”
“其他问题自有我来解决。”
“当然，如果我们还能活下去！”
言罢，钟国梁肃穆起身，拿过桌上的军帽平稳戴好，用手将略微褶皱、彰显威仪的军装捋直，大步离开。
老人脚步清脆，行动如风，自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气魄在内。
“唉～”
望着老友离去的身影，陈博士再度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紧握的档案袋，伸手拿起之前放在钟国梁面前的一张报告。
“……没有人知道这对情侣遭遇了什么东西的袭击，车内外都是令人作呕、红到发黑的血迹，还有散布在车内的肉沫与骨茬。破碎的衣物布料也有效证明了这些碎肉的主人。”
“不过，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驾驶室与副驾驶的座位下面堆积着大片带有肉渣的碎骨，上边是这对情侣的人头，早已布满了蛆虫和苍蝇……”
“这样的景象，让在场即使拥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员，和两名受邀抵达的资深法医也感到不适。”
“而迫使档案封存的原因，则是因为在法医经过多方鉴定、比对后，得出的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尸骨上的咬痕，来自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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