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抓到一条赌狗
这次的李十二一大早就起来，今天不用再去巡街了，他要去黄府接替石磊，监视黄员外。
一早芙蓉就已经在磨豆腐准备一天生意了，李十二上前打了果然招呼，对方只是低头回应了一下。
还真是冷淡呢，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还没和芙蓉说过一次话，还真是失败呢。
今天为了犒劳石磊，李十二特地买了肉包子，自己吃了两给他带了三，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果然无事发生。
白天身穿差服的李十二突然发现自己失误了，自己暗中监视怎么能穿这么一身，更何况是白天。
就在他心生顾虑环顾四周的时候，一个小乞丐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十二向小乞丐走去的时候，对方先是一惊，随后眼中便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想逃又不敢逃。
“我没有偷东西，不要打我，我没有偷东西，大人放过我吧，放过我。”说着说着，小乞丐已经自己跪下了。
原本心中已经酝酿好台词点李十二，一时竟无法说出口，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不会抓你，也不会打你。你叫什么？”
小乞丐依然无法从恐惧中缓过神来，身体还是一样不停的颤抖，“小人没有名字，从小逃荒来的，我还抱在怀里的时候，爹娘就已经死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老家在那么。”
“小人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从北方一路向南，不记得是那个地方了。”
“你愿意跟着我混么？”
“啊！”
“愿不愿意跟着我。”
“小人，愿意。大人让小人干什么小人就干什么。”
“走。”
李十二转身带着小乞丐到了早上那家包子铺，“老板，来两个包子。”
小乞丐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口水都流了出来，他这辈子只吃过一次肉包子，还是和一条野狗抢来的半个。
当李十二把肉包子递给小乞丐的时候，他已经呆住了。
他不敢吃，从来没有人给他买过肉包子，他只能用卑微的眼神看这面前这位奇怪的捕快。
“吃吧。”
饥饿的他终于解开了枷锁，不顾包子的温度，迅雷不及掩耳的吃完了。
“你从北方来的，以后就叫小北吧。你再这里要饭，顺便帮我监视黄府，黄老爷只要出门你就跟着他，最好记住他去了那见了什么人。这是十文钱，你拿着，晚上在黄府隔壁的那条巷子等我。”
……
有了助手去监视，李十二开始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
原本以为自己会像柯南一样，在案发现场就能破解谜团指出凶手，没想到现在只能按照笨方法来破案。
笨方法就是按照之前黄家人的口供，把之前黄员外所有接触的人再一个个的走访。
很快从黄员外的圈子当中李十二找到了一个人选，赵大宝。
之所以首先选中他就只有一个理由，他是一条赌狗。赵大宝开了一间茶楼，茶楼的地是黄员外的，租到今天已经有两代人了，生活上本来还有富裕，可惜沾了赌。
李十二去了趟北城的赌坊，和现代社会不同，赌场里的马仔看到当差的丝毫不慌，还殷勤的问了问要不要玩几把。
李十二掏出了一钱银子扔给这个赌场的小弟，“我想问一个人。”
“官爷您问就是了，小的那敢瞒您。”
对方将银子在手上高兴的搓了搓，再小心的放进怀里。
“认不认识一个叫赵大宝的人。”
“奥，你说他啊，好像是开茶楼的吧，脑子赌坏掉了，前段时间好像茶楼要被抵债，这个可要了他的命了，不过后来好像又还上了。”
“还上了？”
“对，不知道从哪里搞的钱，不过这人也够倒霉了，赌狗一条，老婆还自杀了，就剩下这个茶楼了，等茶楼再输了，他估计也没命了。”
“他老婆什么时候自杀的。”
“好像就是半月前吧。”
“你知不知道他人在那。”
“官爷，这您可找对了，他就在那玩骰子呢，那个瘦的像蚂蚱似的就是他。”
李十二没有在问，而是顺着马仔所指的方向走了进去。
赌场里光线暗淡，烟雾缭绕，扑面而来的就是铜臭味。
顺着人群望去，李十二一眼就找到了那个赵大宝，虽然他瘦的像个人干，在骰盅开启之前，他却像一个打了鸡血的战士，在骰盅开启之后，他又像被抽了魂一般泄了下去，像一个抽了线的木偶。
李十二在这时走了过去，当赵大宝看到捕快之后，明显神色一变，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虽然还没有开口，但直觉告诉李十二，这次他应该找对人了。
李十二看着面前这条赌狗，意味深长的说道：“赵大宝，跟我走一趟吧。”
……
回到县衙，李十二向唐婉儿交代过之后，她决定和李十二一起审问这个赵大宝。
被抓进牢房的赵大宝害怕的不行，整个人像一个被抓住水老鼠，一双手总是无处安放。
唐婉儿和李十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开始了审问。
“你可知本捕快为何抓你来。”
“小人不知。”
“那你可知道，黄友仁夫人被杀一案。”
“小人知道，可是这和小人没有关系啊，小人冤枉啊。”赵大宝激动的说着，甚至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哎，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和黄员外不在一个层次啊。
“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会查清楚的。先说说当天晚上你干了些什么吧。”
“小人，小人当天在赌坊玩骰子，输光了就回家回家睡觉了，小人真的没有杀黄夫人啊。”
“你和黄友仁什么关系？”
“小人茶楼的那块地是租的黄老爷家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关系了。”
“说说你女人是怎么自杀的吧。”
赵大宝开始变得很焦虑，他不停的揉搓着手，内心在不停的焦灼。
“小人，小人向黄老爷借过一笔钱。”
“哦，说说看。”
“小人好赌，把祖上留下的茶楼给输了。”
说到这，赵大宝竟然哭了起来。
“我没办法，只好求黄老爷帮忙，可是我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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