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请尸体出柜！

“方云…方云，醒醒了，醒醒。”
沉睡中的青年，感觉有人在轻轻怕打自己的脸。
他睁开双眼，1张年轻秀丽又酷似赵露思的脸，映入眼帘，“你是？”
方云头脑依旧有些昏沉，“赵露思？”
方云的回答，显然让对面的女生有些许不满，“我叫赵雨思啦！”
“进队几天，你都不记人？”
“……”
赵雨思的牢骚话，方云听得模模糊糊。
此时，他感到头痛欲裂，1股股原主的记忆，如洪水般展现在眼前。
方云意识渐渐模糊。
赵雨思见状，撇撇嘴，“哼，睡吧睡吧。作为新人，这么懒散。等下组长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
数分钟过后，方云再次睁眼，眼中已没有原先的迷茫，他这才理清了前因后果——
他原本是地球上的it精英，是1家上市公司开发组的核心成员。
it技术非常过硬，却没有桃花缘，3十7岁时，依旧是母胎单身。
平时社交很少，休息时就看看探案剧，刷刷罪案讲解博主的视频。
直到2023年，9月1日那天，他在上班时，心梗、脑梗同时发生，不多时就在痛苦中殒命。双梗齐至，可见阎王爷多想见他。
9月1日，是无数学子掀开新篇章的1天。
方云也迎来了他的新生——新世界时间线为2013年，所发生的1些大事，和原世界并不相同。
这意味着，方云脑中今后十年的记忆，在新世界并不适用。
他起身，环顾4方，周围的同事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方云脸上泛起1丝苦笑，‘原世界自己本就是个孤儿，又无妻儿牵挂，孑然1身，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此刻，我就是1位刚从华国警察大学毕业，考入杭临市临水区刑警大队的1名菜鸟刑警。’
方云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眼神1动，在抽屉中翻找起来。
‘找到了。幸亏自己非常爱吃黑巧，有存货的习惯，不然还要跑出去买。’
方云拿着黑巧来到赵雨思桌前，乖巧地喊了声：“赵姐~”
“干嘛。”赵雨思语气中带着点情绪。
“呐，”方云递出黑巧，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说道：“特来赔罪的。”
“嗯~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赵雨思接过黑巧，气消了大半，“以后可不许不理人。”
“‘噎死卖的’！”方云右脚1靠，身姿挺直，敬了1个标准军礼。
“噗嗤~少在这和我贫，快去背警章，如果被组长抽查，你不会背，有你好受的。”
“多谢赵姐关心！”方云知道，不管在哪个行业，搞好同事关系，准不会错。
正当他转身回去之时，门口传来1阵骚乱，很多警员正在楼道中疾跑，奔向大门口。
‘什么情况？’方云纳闷间，耳旁传来声音。
“看来有紧急情况发生。”赵雨思若有所思，“这么大规模地调动警力，在我们局可不多见。”
“赵姐！”
迎着方云求知中又带点8卦的眼神中，赵雨思先给他1个‘安啦’的眼神，然后拨通了1个电话。
“喂，秦姐啊。”
“对对，就是说嘛，搞得人心惶惶。”
“嗯，您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件大事啊。”
“这么严重，记者都去啦？还把那都围了？太疯狂了。”
……
方云站在旁边，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赵雨思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他迫不及待上前询问：“怎么说？”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挺8卦的！”赵雨思调侃道。
方云1愣，然后1本正经道：“作为1名刑警，要做到了解周边的1切不寻常信息，在众多信息中，抽丝剥茧，找到要害信息——这样才能打击犯罪，更进1步的话，还能阻止犯罪！”
赵雨思目瞪口呆，这都能扯出1堆大道理？
“你到底听不听？”
方云立马俯下身，有些讨好道：“赵姐你可是我们重案2组的百事通，你打听来的消息，我怎敢不听。”
赵雨思给他1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最近，可有听说过‘强盛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方云略1思索，“好像在电视中看到过报道，该公司拖欠6百多名民工工资款3月之久，累计高达1千余万元。”
“而且公司老板已经失踪了1个月，坊间都说是畏罪，带着钱跑路了。”
“对，就是那家公司。老板叫王强，其家属于1个月之前报了失踪。”赵雨思道：“在他失踪前，劳动局就接到过数十名民工的举报，说他拖欠工资。”
“劳动局找过他好几次，王强口头答应地非常爽快，之后却又推诿拖延。”
“事情发酵后，引起区政府领导重视，正要对他采取强制手段时，王强却突然失踪，至今下落成迷。”
“区领导要求我们局长尽快找到王强，解决民工纠纷。这起失踪案最终分配给了重案1组，历时1个月，依旧人迹渺渺。”
“听说1组的程组长，现在压力很大，发际线都高了几寸。”
“不对啊。”方云疑惑道：“你说得和刚才的警力调动不沾边啊。”
他接着分析道：“难道王强找到了？也不对，区区1个王强，还配不上这么多警力。况且程组长也没这么大权限。”
赵雨思嘟起小嘴。
方云见状，马上反应过来，“我这是老毛病了，1碰事就爱瞎分析。你继续，继续！”
赵雨思这才接着道：“那王强自然不配。是上百名民工把区政府给围了！”
石破天惊！
在古代，冲击衙府可是造反大罪，是要诛灭9族的。
现在是文明社会，但冲击政府所在地，也是重罪。
“他们居然敢冲击区政府？”方云惊喝道。
“那到没有，1百多人只是在门口静坐，没有过激行为，只不过劝不走而已。”
“呼~”方云松了口气，“那还好，只要没有造成财产和人员损失，到时候‘法不责众’，结果也不会太糟。”
“我看我们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赵雨思分析道：“此事之后，寻找王强肯定是局里第1要务，我估计局里会成立1个专案组，到时候我们2组必然会参与其中。到时候，大家1起熬夜掉头发。”
方云点头，赞同对方的分析。
1百多人强围政府，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可以想象区领导是怎样的雷霆之怒，盛怒之下，必然是限期破案。
如果办不到，有可能全组人员受内部处分。
方云此刻心情不太美丽，‘我只是1个萌新刑警，池鱼1枚，苦也。’
内部处分如果摘不掉，可是会影响晋升。
‘实在不行，就回归老本行。老天爷又给了我1具年轻的身体，我还能卷上十几年。’
‘码农肝帝的快乐，你们不懂。’
胡思乱想间，方云眼角沁出1滴泪水。
“来人，能吸气的都来。快点，来活了。”忽有大喊声传来。
重案2组办公室众人听闻，浑身1震。
这是2组组长王守言的声音，他们非常熟悉。
看来又有大案，多事之秋啊。
几个组员疾奔下楼，来到办公大楼门口。
方云自然也在其中。
只见，王组长招呼众人，要将1个大铁柜从运输车上卸下。
有人拉来1辆大推车，其余众人齐心协力将铁柜放到推车之上。
重案2组组长王守言、技术中队法医组副组长钟青青、痕检组张超越碰头讨论。
张超越道：“先将铁柜运到我们痕检实验室，再想办法打开它。”
其余2人没有异议。
钟青青又提议道：“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同去，也好讨论下案情。”
王守言1锤定音，“这样也可，我会带几个组员参与，你们最多再带1个助手，讨论会最好控制在7人之内。”
钟青青道：“我带1个助手，不然工作不好展开。”
张超越则言：“我们组长不在，我1个人够了。”
“好，”王守言转头说道：“叫到名字的，推着车跟我来。”
“尹飞！”“到！”
“许鹏！”“到！”
“方云！”“到！”
“跟上！”“是！”
……
刑警大队，技术中队，痕迹实验室中。
方云1路过来，都在观察推车上的铁柜。
发现它是通体由不锈钢板焊接而成的长方体，完全密闭，顶部钢板的中心，焊接有1个‘问号’形状的挂钩。
他心中琢磨——
‘重案接手的案子，都是危害极大，性质恶劣的案件。’
‘这铁柜如果只是1般的赃物，完全不需要组长亲自出马。’
‘难道是铁柜藏尸？’
方云越想越觉得藏尸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接下来的对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尹飞，你先介绍下案子的基本情况。”王守言下达命令。
“是！”尹飞先扫了众人1眼，沉声道：“今天早上8点十分，我接到北湖镇派出所的电话，在北湖中发现1具沉尸。”
“起因是3人在北湖边钓鱼，鱼线被水草勾住，拽不上来。其中1人就下水查看情况，就发现在水草丛中，藏着这个铁柜。”
“下水之人，就招呼附近的钓鱼佬。78个汉子1起把铁柜拖拽上岸。”
“他们见到此柜如此特殊，怕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随即就报了警。”
“北湖派出所出警后，不敢贸然砸开，而是通过简易x光装置照射成像之后，发现里面呈现出模糊的人体轮廓，骨骼则清晰可见。”
“发现尸体后，派出所民警立刻封锁了现场。”
“继而，这件案子就到了我们重案2组手中。”
听完尹飞的陈述，方云恍然，‘钓鱼佬为了不做空军，什么都能钓上来。’
“好了，基本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王守言接过话语权，“现在第1个难题就是，如何打开这块铁疙瘩。”
组长的意思，方云听明白了——打开不锈钢柜子不难，暴力拆解肯定可行，就是费些力气罢了。
但在拆解的同时，不能伤及里面的尸体，更不能破坏里面可能存在的证据。
有了这些限制，打开柜子就变得极其艰难。
想通这些，方云1时之间也想不出万全之法，只能沉默当场。
其余众人也都在沉吟思考。
数分钟后，许鹏耐不住道：“我看不用想太多，直接上手持切割机，卡卡1顿，完事。”
方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直摇头：‘手持切割机动力有限，切割1般铁板还行，但是不锈钢的强度和硬度，远超1般铁材。用手持切割肯定耗时良久，其上的砂轮片估计切割几公分就要报废1张。’
‘而且，用这种方法切割，会形成很多细小的铁粉，难以清理，会对里面的东西造成1定程度的污染。’
不过，方云也了解许鹏——他就是1个暴躁老哥，体能和格斗技能出色，抓捕罪犯时，绝对是1个可靠的队友；动脑时，那就敬谢不敏了。
果然，痕检组的张超越出言反驳：“据我测算，这个柜体，不锈钢厚度至少两公分以上，手持切割机怕是切不动。”
许鹏道：“那就上大型切割机。”
张超越摇头不语——还是那个问题，可能造成证据污染。
许鹏见状，涨红了脸，大声道：“你瞧不起谁呢？有能耐你咋不拿出个方案来。你们这些高材生，别老是搞出1副‘高人1等，不屑1顾’的样子……”
“够了。”王守言制止道：“都是1个战壕里的同志，有话好好说。而且你的打击面太大了。”
许鹏听后，自知失言，闭口不语，他偷偷环顾。
发现钟青青和她的助手，面露愠色。
倒是警察大学毕业生方云同志，1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咳咳~”张超越打破尴尬，“许兄弟你的大体思路是对的，只不过要换1种方式。”
方云若有所思，‘打开焊接密闭的不锈钢柜，切割肯定是个好方法。’
‘不过，切割的方式有很多，用砂轮片切割肯定不行。’
‘如果换成氩弧切割、等离子切割、激光切割等，估计可行。’
得到对方的肯定，许鹏略感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只是着急破案，刚才的话，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尹飞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共事这么久，都知道‘大鸟’是什么德性，他就是1个莽夫。”
许鹏背着大家，对着尹飞呲牙，然后转身露出笑脸，“对对，我就是1莽夫，以后我只会多动手，少动嘴。”
尹飞顺着话头，道：“对对，能动手解决的，你绝不要乱哔哔。”
许鹏黑脸，“飞机，我谢谢你啊！”
钟青青捂嘴轻笑，雨过天晴。
“好了，此事就此打住。说说正事。”王守言发话到。
方云作为场中唯11个菜鸟，酝酿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张哥，你是否想用氩弧切割？”
张超越反问道：“何以见得？”
方云答道：“常用的切割方法，无非那几种。砂片切割耗时耗材，吃力不讨好。”
“高压水切割，更是不行，经过水流那么1冲，啥证据也不会留下。”
“激光切割机价格不菲，实验室里貌似没有现成的。”
“至于等离子切割和氩弧切割，倒是都可行。”
“不过等离子的电弧较长，温度也较高。出于保护铁柜中的物体的前提下，选择氩弧切割是最合理的方案。”
张超越赞叹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对这些工程机械，如此精通？”
方云谦虚道：“精通谈不上，只不过在大学里，略有接触。”
王守言回想起来，“你的个人档案我看过，里面有1项记录——参加工程机械动手能力比赛，拿了头名。”
“是有这么回事。”
‘不愧是毕业于警察大学的高材生！’王守言显然对方云，抱有极大的期许，于是提议道：“那你就配合张痕检，完成开柜事宜。”
“是！”方云没有丝毫犹豫。
之后，就是1些列的准备工作。
包括给铁柜整体，拍了数张不同角度的x光片。
然后，两台氩弧焊机也准备完毕。
临动手前，张超越道：“不知道里面的尸体待了多久，尸体腐烂分解会产生大量气体。”
“铁柜为密闭空间，我估计里面充满了正压气体。”
“不过柜内氧气肯定耗尽，高温切割时，倒是不用担心内部燃爆的风险。”
“为了以防万1，我会先开出1个小口子，用于排气。切割小孔时，你用细水流浇灌周围，防止出现气体燃烧现象。”
方云拿着水管，点头道：“明白。”
“嗤~嘶~”随着氩气喷出，电弧也随之出现。
切割慢慢深入，侧面的不锈钢板越来薄。
张超越道：“水流准备。”
“水来！”
方云马上将水流浇灌于割口处。
几秒钟后，张超越挥手道：“可以了，看来没有气体燃烧。”
接下来，就是等内外气压平衡即可‘开割’。
随着气体从小孔喷出，周围的空气和钢板随之震动。
声音初时尖锐，继而低沉，最后‘啵啵啵~’几个屁声之后，终于消停了。
腐臭的味道开始弥漫。
方云掏出1块黑巧，塞入嘴巴，这才将呕吐感压下。
实验室里，通风设备齐开，臭味很快散去。
“刚才那几张x光片，都记熟了没？”
方云点头道：“记熟了。”
“那就好！切割时，电弧要避开尸体。”张超越提点道：“高温切割时，热熔下来的钢珠尽量大颗1点，这样即便掉落在柜内，也方便清理。”
“没有问题。”
“行，那就请尸体出柜！”
【作者题外话】：新书为警察查案小说，有很多奇难案件，等待大家解锁。
希望大家多多捧场，让我可以将脑中的案件，给大家11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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