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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谋反


第四百七十一章  谋反



        齐州,齐王府。

        李祐看着面前这个清风云淡一副高人模样的中年人,手抖了抖,怀疑地道:“可……可是真的?真将削去本王一半封邑及国官并贬到虢州?舅舅他也死了?舅母他们呢?”

        中年人叹了口气,一脸的哀痛:“可不是呢,此事在长安早已人尽皆知,只是如今圣旨尚在途中罢了。最多五日便可到达,届时,王爷如何作为?”

        李祐一向是外强中干,此刻早已慌了神,嘴里只是念叨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哪里还有主意。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暗道,若非是为了间离你们父子的关系,某何须与你这蠢货周旋?哎,即便是怂恿着他造反,也不过是给李世民心里添一个膈应罢了,但愿这蠢货能够多支撑一阵子,也不枉费某替他出谋划策。他抚着胡须,神色略带焦急地道:“王爷,当想个万全之策啊!”

        燕弘信和昝君谟、梁猛彪三人互望一眼。燕弘信站起身,眼中含泪,拱手道:“王爷,国舅他死得好惨啊,还有阴府上下八十五口人烧成了黑炭,连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未能幸免于难。说是走水,这话谁信?偌大个阴府,即便是一时不慎失了火,哪里就会将整个府邸都烧了个干干净净,何况外面还有那么的官兵,难道他们是死人不成,眼睁睁地瞧着火势蔓延?又道是有人里里外外全都泼了油,难道就没人察觉,难道府中之人都愿意赴死?不过是贬为庶人,不过是没收家产,不过是三代不能从仕,有德妃娘娘在,有王爷在,只要忍耐几年,不是还有翻身的可能?故此,小人以为,这必是某些人的阴谋,想斩草除根,想断了王爷的臂膀!”

        昝君谟眼珠一转,也道:“是啊,谁人不知国舅与王爷关系最为密切,如今逼死了国舅,害了国舅全家,以后王爷便真是孤家寡人再无一个外家可以依靠了。哎,原本德妃娘娘就因为这身份问题而被人诟病,不得不处处小心,此次国舅又被人构陷,必然更是处境艰难。”

        中年人幽幽地道:“某听闻,德妃娘娘因替王爷求情,如今被禁足,非诏不得出寝宫一步,简直比打入冷宫还要更让人心寒。王爷想必知道,宫里那些小人最是捧高踩低,见德妃娘娘暂时失宠,还不知如何冷落呢!”

        李祐虽然混账,但有一点,便是与生母阴德妃的感情最好,听闻德妃因舅父和自己而被变相地打入冷宫,心里既着急又担心,但自己能够做什么?难道作为儿子的敢与老子作对?父亲登基十余年,如今江山牢固、百姓拥戴,哪里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齐州刺史能够抗衡的?只是,就只能伸长脖子乖乖地等着人宰杀?他打了个寒颤。不,绝不!为何李承乾便因为是嫡长子便能当储君,而自己只能偏于一隅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连出城打猎也会被人弹劾,饮酒作乐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过是那起子小人见本王没有能耐才敢如此放肆?

        李祐想到长吏权万纪多次当着众人的面辱骂自己,还写奏折编排自己惹得父亲一顿臭骂,还对旁人道:“禽兽经过调训,可以被人驯服;铁石经过冶炼雕琢,可以做成方圆的器具。而像李祐这样的人,还不如禽兽铁石啊!”呵呵,他不是自己的父亲么,居然骂自己“不如禽兽铁石”,那他又是什么?

        这时,一名亲卫匆匆进来,在燕弘信耳边低语。燕弘信冷哼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对李祐道:“王爷,刚才有人发现权长吏偷偷地来过,然后又悄悄溜走了,小人担心先前之话被他听到,若是密奏圣上,恐怕……”

        “哎呀,这个老小子最是可恨不过,前几次就是因为他高密,才惹来圣上的几番斥责,这次若真是让他听到,必会夸大其词无中生有地说王爷的坏话,说不得为了推脱责任,给他自己捞功劳,还会诬陷王爷企图谋反呢!”梁猛彪双掌一拍,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道。他与昝君谟几番被权万纪以势压人赶出王府,这是丢死人了,亏得平时奉承得王爷离不开自己二人,每次都是过不了几日又让人唤回来,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必要这老小子不得好死方消心头之恨!

        昝君谟与他最是默契,哪里不懂得他递出的眼神,连忙做出一副慌乱不已的样子:“王……王爷,若真被权长吏奏报了圣上,这回圣上必不会轻饶了吾等,连国舅都被人在牢狱中谋害,何况是小人等?求王爷救命啊,王爷救命!”

        梁猛彪扑到在地,抱着李祐就开始一阵嚎叫:“王爷啊,小人死不足惜,只要王爷能好好的,便是小人最大的心愿了。小人只是心痛王爷,同样是皇子,留着同样的血,为何李承乾便能享受着万里江山,李治便能享受荣华富贵,李恪便能得到圣上重用,甚至连李愔和李贞也被召回跟着谯国公到高句丽混了军功,而王爷不过是打几只山鸡玩几个女子便喊打喊杀的?都是一样的皇子,谁又高贵谁又低贱?”

        经过几人轮番煽风点火,李祐眼珠子都红了,紧紧地握住拳头,狠狠地咬着唇,恨不得将所有瞧不起自己侮辱过自己的人全都杀光。

        中年人暗暗一笑,重重地将茶盏一惯,喝道:“诸位将军一味让王爷想起过去的不快,这是何意?怨天尤人是无济于事的,当务之急一是将权万纪拿下,不可让他有构陷的机会;二是尽快商议出应对之法,是遵圣旨乖乖地到虢州还是想法子留在齐州,或者其他,今日都得有个章程。”

        李祐心乱如麻,连忙道:“请张先生教本王!”这位张先生是年前偶遇,才识过人,帮助李祐处理了许多麻烦,故而很得李祐的信任,连燕弘信等人也极为尊重他。

        燕弘信点点头,很是赞同张先生的说法:“某以为,即便是躲到虢州也不是办法,如今圣上已恶了王爷,只怕王爷无论做什么在圣上眼里都是胡作非为,都会被斥责。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狠狠地打了个手势。

        李祐的眼睛缩了缩,心头直跳,不由按住了自己的胸膛,生怕心要跳出来。他喃喃地道:“难道,难道……不,不成,什么都没准备,本王……我……不是父亲的对手……不成……”

        张先生唇角浮起一抹讥讽,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若不是已被逼迫得走投无路,何须如此?子反父,总是大不孝啊!但是……”

        他深深地看向李祐,严肃地道:“若是不反,只怕过不了几日,待长安来人,王爷即便无丝毫行动恐怕也会被人诬陷谋反作乱,被贬为庶人倒也能留下一条性命,最担心的是会如国舅一般啊!”

        “不,不会吧?父亲……本王好歹是他儿子呢!”李祐哪里敢相信。

        燕弘信冷冷地道:“隐太子是当今嫡亲的兄长,海陵郡王是他嫡亲的兄弟,不仅连他们失去了性命,连儿女都被杀了个精光。稚子何其无辜?要说心狠手辣,谁人比得上当今?哦,对了,当初海陵郡王李元吉也是被封为齐王呢!话说回来,这不过是王爷的家事,当父亲的如何惩罚儿子都是应当的,打了骂了,即便是杀了又如何?而小人等最多不过是再次被人撵走,但何处又不能安生了,换一个地方谋生罢了。只是又念着王爷往日对吾等的一片厚爱,心里着实为王爷担心罢了!”

        当年的玄武门之变李祐年纪小,身份又不似李承乾高贵,并未像李承乾那般被李渊留在身边,所以没有李承乾那么深刻的印象,更没有像李承乾那样留下心理阴影。但是,知事后,也觉得父亲这斩草除根太过狠辣了些。当然,这事儿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哪里敢说出口去?

        李祐在犹豫着,一方面担心真被贬到虢州去,一方面担心自己几人的怨气话被权万纪密报上去,最让他担心的是真让人误会自己要反。权万纪最是奸诈不过,又喜欢夸大其词、断章取义,说不得真是要奏报自己揭竿叛乱呢!他咬咬牙,竭力将砰砰乱跳的心平稳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当立即把权万纪这老儿拿下,然后再商议如何应对圣旨。”

        昝君谟、梁猛彪互望一眼,眼底全是狠厉。张先生对燕弘信道:“此事恐怕还得劳驾燕将军,请燕将军即可派人将权万纪拿下,不得让他走漏了任何风声。”

        昝君谟、梁猛彪自然是要求能亲手报仇雪恨,便跟着燕弘信领了二十人前去捉拿权万纪。不料,权万纪已经匆匆离开王府,又赶往权万纪的家,也未搜到此人,连忙向城门赶去,一问,权万纪已经带着几个家仆出了城门不久。

        燕弘信眼中一寒,怒喝道:“权万纪偷了王府的印信,本将奉命捉拿其归案,尔等守卫好城门,但凡有可疑之人即可拿下,待大王一一甄别后再作决断!”言罢,领着众人飞奔出城。

        权万纪虽是拼命打马,但毕竟是文官,又上了年纪,不过行到十余里路,便被燕弘信等人追上。

        将权万纪数人围住,昝君谟举着马鞭指着权万纪,冷笑道:“老匹夫可曾想过会落到吾等手里?哼,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权万纪又惊又怒,哪里不知今日不会落得个好,咬着牙道:“老夫受圣上之命辅佐齐王,都是尔等这些奸妄小人引诱着齐王不思上进,如今阴弘智已经伏诛,尔等执迷不悟,难道也想落得个阴弘智同样的下场?”

        这下子,气得昝君谟、梁猛彪全身颤抖,大声喝道:“废话少说,既然你不肯束手就缚,那就怪不得吾等不给你留个全尸了!”

        燕弘信手一挥,他所训练的死士举起手中的弓箭一阵乱射,权万纪和他的几个奴仆便被射成了蜂窝眼,从马匹上摔了下来。昝君谟、梁猛彪跳下马来,上前揪住权万纪,权万纪口中冒血,喘着粗气,张开嘴,瞪大眼,诅咒道:“尔等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好啊,那就先让你碎尸万段!”梁猛彪手中的刀一挥,便砍下权万纪的头颅,与昝君谟乱刀将其砍成几段,终于出了心头的恶气。

        燕弘信令手下将几具尸体拖入林子推下山坳,便与众人匆匆赶回城里。圣旨即将到达,还得继续撺掇怂恿李祐。

        而此时,张先生已经成功地激起了李祐的斗志。是啊,当初父亲都是成功,为何自己就不行?反吧,反正都没有退路了!于是,等燕弘信等人赶回王府时,张先生与李祐便已经达成初步意见,发檄文竖反旗清君侧,征发城中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并驱赶百姓入城为兵。二是传令齐、青、莱、密等五州,令其将领即可到王府听命。三是发檄文于诸县,在百姓中征兵。

        燕弘信忙跪伏下地,道:“大王何不设朝廷封官职,如此不是更能吸引天下英雄志士?”其实,他想的是先占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凭着与李祐的关系,怎么着也能封个上国柱啥的,待李祐反叛成功,自己便能凭着从龙之功封个王爵,哼哼,那时,谁敢小瞧自己?

        张先生心中冷笑不已,微微一笑,道:“燕将军之言甚有道理,是某考虑不周。大王,几位将军忠心耿耿,能力超群,何不封为拓西王、拓东王、拓南王?亲信诸人,可封上国柱、开府仪同三司等官职。”

        燕弘信眼巴巴地瞧着李祐,李祐本就没有主见,平日都是燕弘信等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点点头,道:“甚是!只是先生为何便偏偏漏了自己?”

        张先生淡淡地笑道:“某辅佐大王乃是天意,此乃缘分,某并非贪恋权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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