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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国舅爷阴弘智


第四百六十八章  国舅爷阴弘智



        出征朝鲜半岛的大军因为要运送从三国搜刮的财物,还有大群三国国军、王族以及重臣等等,所以,行进得较慢。崔瑾回京后,除了进宫一次,见大军还有好几日才能到达京郊,便准备带着武珝、长孙聘婷等人去城外西山庄子。原本明年便要嫁入崔家,卢节、长孙聘婷都在家绣嫁衣,其实,在大家族中,哪里需要她们亲力亲为,不过是如晋阳公主绣几块帕子而已,最多是绣一副枕套,帐子、被面等等大件儿的,自然是让绣娘缝制,最后留几针意思意思即可。而这期间,未婚夫妻是不该见面的。规矩是规矩,但在唐初初对男女大防尚未那么严厉,往往双方爹娘为了让小两口不太陌生,便通过赏花会等等让未婚夫妻见见面,增进了解,加强感情,以便婚后能亲密和睦。故此,唐代时,人们的思想还是比较开通的,也算这时代女性的幸运。

        早在战国时期就提出“男女授受不亲”的口号,本意是为了端正男女之间的往来。但明代后,矫枉过正,有女子谨守男女授受不亲到了痴迷的程度,近乎疯狂,宁愿病死也不愿让男医生给自己看病,被丈夫以外的异性碰一下,就将自己被碰到的肉咬掉,为了避嫌,甚至弄出来个悬丝诊脉。想来,除了那内功深厚的绝顶高手,普通大夫是没法连病人的面都看不到就能判定病情,而中医,最是讲究望闻问切,单单靠旁人大致描述一番病状,哪里能真正了解病人的情况,只能完全靠经验猜测了。

        唐代贞元年间,宋若莘著、宋若昭作解,共同编撰了一部女子训诫的书籍《女论语》,上面道:““内外各处,男女异群,不窥壁外,不出外庭。出必掩面,窥必藏形,男非眷属,互不通名。”一言概括之,那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但这都不算什么厉害。要说惨无人道,应当是从明代开始,官修的史书《烈女传》中增加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内容。比如,《明史·烈女传》载:“陈节妇,安陆人。适李姓,早寡。孑然一身。归父家,守志坐卧小楼,足不下楼者三十年。临终,谓其婢曰:‘吾死,慎勿以男子舁我!’家人忽其言,令男子登楼举之,气绝窬时矣,起坐曰:‘始我何言,而令若辈至此?’家人惊怖而下。”这位陈氏节妇,不仅生前不与任何男子见面,而且死后还不准男人走上楼抬她的尸体,谨守男女之大防已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让人简直无法理解,按照后世医学上的解释,应该是属于偏执狂。据据史料记载,明朝重臣海瑞五岁的女儿因为从男仆手中接了一块饼吃,便被海瑞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关以禁闭,直至饿死。崔瑾对此嗤之以鼻。

        听说卢节等人要去西山,晋阳公主立即也领着几名宫人、带着几口箱子到了崔府。见到崔瑾,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揉着手中的丝帕,生怕被拒绝。崔瑾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兕子可是在宫里待闷了?我正准备让人去宫里接你呢,早就给圣上和皇后娘娘说好了的,今日下午便去庄子,这时节山里的野味甚多,咱们可有口福了!”

        晋阳公主一听,瞪圆了眼睛,皱皱小鼻子,跺跺脚,哼哼道:“阿耶阿娘早就同意的啊,怎么先前阿耶还不许,说什么大婚之前不得见面,阿娘也说兕子太不讲规矩了。哼哼,原来他们是故意捉弄兕子呢!”为了出宫,自己可是答应了若干条件,比如给阿耶阿娘绣手帕、做荷包、缝袜子,这得多费时间啊,有这么多工夫,还不如给瑾缝一身衣裳,虽说女红没有卢姐姐好,但缝中衣也成啊,不要绣那么多花样图案,简简单单几片叶子就行,瑾最喜欢青竹和兰草,这些都比较简单。

        “去吧,你武姐姐正等着呢,待午膳后便出城去。”崔瑾温和地道,让青竹送晋阳公主到内院儿去。

        到西山,不过一两个小时便可到,只要晚膳前到达即可,并不着急。崔瑾是准备在那里待上五六天,那时,大军也便到长安城十里外扎营地。

        从启夏门出城。尚未到达城门口,便被阻挡。护卫打马上前查看后回禀道,说是前方有人打斗,阻了城门。

        见护卫有些犹豫,李宝冷哼道:“到底是何事,如实讲来!”此刻进出城门的民众很多,看前面的车架便至少过百,如不赶紧疏通,便要将这城门堵得严实了。

        护卫瞟了瞟崔瑾,降低声音道:“是齐王之舅父、御史中丞、齐王府长史阴弘智出城时马车速度过快,碰倒了一辆牛车,阴长吏便令人将牛车上的人揪出来鞭打,门将见之,忙阻挡,也被一顿好打,故此闹将起来。”

        阴弘智?李世民第五子齐王李佑的舅舅,阴德妃的幼弟。崔瑾脑中飞快地闪出此人的信息。其父西京副守阴世师,得知李渊举起造反,遂派捕吏劫杀李渊第五子楚王李智云及捣毁李渊父祖的公墓、家庙。李渊攻下西京大兴城后,将阴世师、阴骨仪兄弟及其三族诛杀殆尽,独放过阴世师之幼子阴弘智与幼**月娥二人。李渊称帝后,也不知是因为恶作剧还是咋的,偏偏恶心地将阴月娥赐予征战有功的秦王李世民,成为他的妾室。隔年,阴月娥生下李佑。玄武门之变前夕,身任秦王洗马的阴弘智揭发太子李建成昆明池之变阴谋有功,故此在李世民称帝后,很得李世民重用,升迁至吏部侍郎、御史中丞等高官显职,与国舅长孙无忌分庭抗礼,其姊阴月娥也受宠于唐太宗,遂升级至一品夫人(德妃),在当时可谓荣宠至极。贞观十年正月(公元636年),李佑封齐王,拜齐州都督、齐青等五州诸军事、齐州刺史,贞观十一年之籓),阴弘智兼任齐王府长史。不少勋贵子弟与其交攀,企图借此谋取仕途。

        崔瑾与这阴弘智并无交往,但也清楚其品行,志大才疏,狂妄自大,十足的小人。他很是不满宫里那位岳父的眼光,怎么会宠爱一个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子女,会宠信一个奸邪之人?根子不正,连待生下的儿子也不是个东西。

        崔瑾冷冷一笑,对李宝道:“宝叔,麻烦拿着我的腰牌,将一干滋事生非、干扰治安、打搅斗殴的一干人等全都擒住,交给京兆府,并告知他们,此事,须得公平判处,不得偏驳,按律处置,某将时刻关注案件进展情况,并会如实奏报圣上和太子。此外,阴弘智不是应当在齐州么,私自回京,所为何时,又当如何判罚?”

        李宝呵呵一笑,领着一二十名护卫骑着马,拿起刀剑,背起弓箭,高声让人群让开。人们见之,知道这些人身份不同,立即向两旁退让,他们也巴不得赶紧把肇事者抓起来,自己也好出城赶路。特别是那些商队,更是着急,就担心误了行程,不能及时赶到下一个镇子,不然,只能宿在野外了。

        话说,阴弘智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不仅鞭打一干门将,还打得牛车上的士子叫苦不迭,连连求饶,但并不理会,扬着马鞭呼呼直响,行人们纷纷避让,怒不敢言。

        “住手!”李宝手中的长鞭一甩,正好绕住阴弘智的鞭子。阴弘智大怒,斜着眼冷笑道:“是哪里来的奴才,居然敢碍本官的事儿!”

        “呸,不过是抄家掘墓罪人之子,凭着裙带关系才攫取高位,也敢在天子脚下耍威风!”李宝哪里看得上这等纨绔,厉声喝道,“来人,将这群草菅人命、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捉拿归案,交给京兆府,小郎君会上奏天子,还民众一个公道正义,而《长安周报》会对此事追踪报道,让全国人民都瞧瞧不遵律法、欺压百姓、倚势凌人的下场!”

        “喏!”众护卫得令,才不管什么国舅,弓拉满,箭上弦,将阴弘智并一众门将全都围在中间,喝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你……你们,大胆!难道不知某是何人?”阴弘智一惊,随即大喝,手中的马鞭指着李宝,“你究竟是受何人差遣寻某晦气,就不怕某灭你全家!”

        李宝面色一寒,冷笑不已:“知书,这位国舅爷威胁某之言你可记录下来?这些,可都是呈堂供词,并让证人签字画押,到时候一并交给京兆府。”

        知书笑呵呵地举起手里的本子和炭笔:“都记着呢,待会儿再找几位路人问明事情始尾,也要让小郎君不偏不倚地写奏章递交圣上。”

        阴弘智一听,知道是遇到了硬茬儿,眼珠一转,连忙放下身段,丢下马鞭,对李宝拱拱手:“请问是哪位贵人府上,可否见见你家主人?”

        李宝扬扬眉,暗笑,这时候还想套交情呢,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这时,倒是有门将认出了李宝等人身上的腰牌,扶着腰,颤悠悠站起身,顾不得擦脸上的血,迟疑地问道:“可是齐国公门下?”

        李宝淡淡地瞟了这几名门将一眼,点点头,道:“吾等今日做得很好,虽然没能及时制止歹人行凶作乱,但能够不畏强权,履行职责,可算将功补过。知书,将这几位的名字记上,按其受伤程度,赠五百至一千元的医药费。”

        几名门将大喜,原本想着得罪了阴弘智,最少也得丢了差事儿,哪里想到会遇到齐国公门下的护卫,忙恭敬地道:“这是卑职等人应当做的,只怕做得不好,哪里敢要齐国公的赏赐?”

        知书将一叠纸钞塞进他们的手里,笑道:“拿着吧,这几鞭子下来,虽不是伤筋动骨,也得修养好一阵子呢,最可恨的是有可能破相。不过,好在瞧你的年纪,应该已经娶了媳妇儿吧?”他和气地对脸上有伤的门将道,心里还是挺佩服他们的。明知是当朝国舅爷,呸,那家伙算什么国舅,就算自家阿姊进了天家的门儿,还不是一个小妾?瞧瞧小郎君的那位国舅岳父吧,待人和善极了,从不粗言恶语,更不提倚强凌弱了。还有那位齐王,听说也不是个好的,整日惹是生非,哪里像晋王殿下,既和气又有本事,既会赚钱还能打仗,这才是真正的龙子龙孙呢!

        见这群人好不给自己面子,阴弘智面色阴郁,眼中闪过狠厉,冷冷地道:“齐国公又如何,难道真敢对某动手,按照辈分算,某也是他的长辈!”

        这时,崔瑾慢慢地赶过来,正好听到这话,不由好笑,扬声道:“长辈?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长辈?圣上是某的岳父,皇后是某的岳母,你又是哪位长辈?啧啧,阴德妃有此兄长,也不知是否继续敢自诩‘贤德’?放心,某既然今日敢出头,便是一管到底,会如实将今日之所见所闻全都写进奏折中,不到一个时辰,这奏折便会出现在圣上和太子面前。并且,明日,最迟后日,你的名字将响彻大江南北。啊,在此道一声‘恭喜’,恭喜你成为大唐的名人,说不得将载入史册,成为后世子孙万代的警示!”哼哼,还敢怂恿李佑造反作乱,真是胆子肥了!

        阴弘智恨得牙痒痒,但面对寒光凛凛的弓箭,心头发憷,腿脚发软,又不想输了阵势,只得竭力挺着腰杆,忍气吞声、板着脸指着地上的士子:“是此人惊了某的马,差点让某摔断腿脚,某气不过才令人将他揪出牛车想与他理论,他拒不道歉,还出言不逊。至于这些门将,嗯,就算是某之错,某自会给他们一些药钱,便不计较他们包庇这贼人了。当然,某一时失手,伤了贼小子,是某晦气,喏,这是两千元钱,给他看伤绰绰有余吧?”他从袖兜中掏出一把纸钞,掐了一叠,随手扔到士子身上。

        那士子全身是伤,平日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这等苦,恨恨地瞪着阴弘智,愤愤地扫开身上的纸钞,吐了一口血水:“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在侍僮的搀扶下爬起来,对崔瑾感激道:“齐国公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在下姓秦,单名一个‘雍’字,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从不与人结怨,今日进城时牛车稍微慢了些,也是在下活该,不巧挡了阴国舅的路,国舅爷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阵乱骂,还要让在下磕头认罪,并辱及家人。士可杀不可辱,在下虽死也得保全秦氏风骨,只是连累了诸位门将,各位看伤治病的药费,自然是该在下支付,哪里能要齐国公破费呢?”说着,便推侍僮去车中去取包袱。

        崔瑾止住他,温声道:“王子犯法于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后宫妃嫔的外戚?当今最恨外戚在外给皇家抹黑,必会好好惩治这等违法乱纪之人,秦兄且放心,过不了两日,衙门会去人与你联系,你只需如实交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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