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卧底
泰坦尼克告诉我们，真爱万岁，但小三必死无疑。
泰坦尼克同样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脱一件衣服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脱两件。
泰坦尼克还告诉我们，只要绘画学的好，不愁富婆穿多少。
“小三是谁？”美人支着脸卷着头发。
石海：“哦，小三就是那种特别喜欢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的人。”
“哼，无耻之徒。”
石海：“可不是么……嗳！叔你别动，衣服，衣服要滑下来了！”
当石海一边画画一边讲述着她的观影心得时，她并没有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泰坦巨猿会在蓝银草的追杀下声嘶力竭地表示自己真的不叫尼克。
你看看，把猴逼得都会说人话了，真是造孽。
“你真想去监狱当保洁？那可脏着呢。”
石海握笔的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那有个守卫大哥人很好，在牢里那些天他很照顾我，我也把定情信物交给他了……我想让他上班的地方能舒服一点。”
那有个邋里邋遢的沈沉沉，在牢里那些天他……他屁都不放一个，肯定是饿傻了，她要去救他。
美人的视线飘过来，挑高了一边眉毛道：“那种废物会有哪里好？”
闻言，石海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老沈的各种缺德事迹，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可能我审美也不太好。”
“……”
“叔，通融一下呗？”
“……你非要去也可以，那你白天去上班，晚上就来我这，我可以按时间付费。”美人独断专行得十分理所当然，“记得洗了澡再来！”
石海不敢置信道：“我，我干的是正经保洁……”
美人秀眉微皱，把捏在手里当摆设的花砸向了她：“想什么呢，来给我画画。”
石海摸了摸被花砸到的脑门，讪讪点头：“……哦哦，对不起，我理解错了。”
按时间付费，那打点零工也不错啊，石海刚想答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打零工，那啥时候能睡觉？哦对不起，她应该励志一点——那啥时候能修炼啊？
“叔，时间太紧了，能不能隔两天来一次啊？”
“不行。”
“那隔一天？”
“半天都不行。”
“不是吧……”
“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要要要，您别急啊。”
日头渐沉，铅笔划过纸面的速度一点点慢了下来，石海眯着眼勾出美人的最后一根头发丝，终于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放下笔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叔，画完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过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拎走了石海面前的画。
不像上一副画仅有一张面容，这是一张耗时耗力的全身画。
画里，花床上侧躺着一男子，他衣衫不整，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微扬着下巴，视线却是望着画师的，耳后别着的鲜花衬托着他深邃的眼神——绝代佳人。
“……”
美人一时无言。
他臂弯还半脱半挂着轻薄的衣服，也不知道赶紧穿上，石海眨眨眼，视线从一片粘在美人肩窝处的金黄色花瓣缓缓移到了洒满金黄色花朵的办公桌。
“话说回来，叔，我刚刚就想问了，这是什么花啊？问起来好香。”
美人低声道：“……是奇茸通天菊。”
“哦，菊花啊。”
石海点点头，前面的限定词太过复杂，她这个通用语半吊子一时间翻译不过来，“我还真没见过这个品种的菊花，是武魂殿种的吗……”
等等。
菊花？
石海突然想起了之前思考过的教皇令。
菊花……
嗯……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石海一下子坐立难安起来，她朝面前认真看画的美人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挠脸，她张嘴想说什么，舌头捋到一半又打了个结。
刚刚大美人是怎么拿出这些花来的？
好像是一挥手就铺上了。
她当时为什么会觉得这是魂师的基本操作呢？
一般人挥一挥手不会凭空出现鲜花的吧。
还没等石海捋直舌头想一套完美的说辞委婉地询问一下，那边美人就默默收起了画，从办公桌抽屉里抽了份文件写了几笔，走过来递给她。
石海连忙受宠若惊地接过，差点没站起来行个礼。
“你去监狱报道吧，拿着这个给监狱长看就行。”
“嗳，谢谢，谢谢您，您那个，您辛苦了。”
“嗯，去吧。”
美人挥一挥衣袖，赶走了石海。
石海站在管事殿门外，面朝肃穆的街道，如临大敌地瞪着手中文件上印着签字人的那栏。
月关。
菊斗罗，月关……
那个与唐晨、千道流、波塞西并驾齐驱，登上了教皇令的男人……
请问，如果她问他是不是靠卖菊花上位的，不被打死的几率有多大？
石海面色沉重地走回大牢，面色沉重地将文件交给监狱长，面色沉重地又想起了一个事情。
她……不是来当卧底的吗？
所以之前她到底为什么要跟月关讨价还价工作时间的事，她明明不是来找工作的啊？？？
监狱长表示他们从来没拥有过保洁，所以请石海一切自便，石海听后很高兴，表示监狱长真的是她遇到的最良心的老板了。
监狱长擦着汗连连谦虚，表示不敢当不敢当。
之后指了一个守卫去带石海熟悉工作环境。
好巧不巧，那个守卫就是之前石海赠送“定情信物”的好心大哥。
大哥跟她打了个招呼，带她去逛监狱。
“你还真来了啊，那位大人没为难你吗？”守卫大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晃啊晃啊地走着，在大牢里甩出一片稀里哗啦声。
石海的视线落在了那串钥匙上，“月关大人吗？他人挺好的。”
“是吗？那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吧，我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不过大家都说他被教皇大人贬职之后经常伤人，不少去领职位的魂师都被——”大哥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抹脖子的动作，“咔嚓了。”
想到自己即将要跑路的事，石海觉得自己脖子也开始凉飕飕的了。
“嗳你看，到之前关你那间了。”大哥笑着指了指石海颇为眼熟的牢房，又指了指另一侧灯光幽暗的走廊，“那边关的都是重犯，经常会试图攻击守卫，你最好不要自己往那边去。”
石海假装漫不经心道：“重犯？杀过人那种吗？”
大哥一阵唏嘘，“何止啊，里面一般都是魂宗以上的大人物，牢房都是特制的，人还得锁着，不然根本关不住。”
魂宗，四十级往上的人，老沈也是魂宗。
“那我要进去打扫怎么办？你带我进去可以吗？”
守卫大哥并没有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的真实目的，还十分热情道：“可以啊，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
说着他就率先往里面走去，石海连忙跟上，努力记住每条通道的模样。
这边的单间和关石海的那间并不一样，这边没有栏杆栏起来的窗，只有金属门上一个巴掌大的窗口被铁片盖着，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老沈会在这里吗？
守卫大哥再唠唠叨叨什么石海都没太注意，只不走心的敷衍了几句，就带着心事逛完了剩下的小半个监狱。
守卫看着石海站在监狱门口走神的样子，想了想，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摊到她面前。
是那颗石海送他的黑石头。
石海回神，疑惑地看了眼守卫。
守卫大哥挠了挠后脑勺，道：“谢谢你送我这个，你拿回去吧，太贵重了这个。”
石海一愣，之后笑着摆了摆手，“不贵重，你就当我随手捡的就好。”
“……”
石海挥挥手，“那您先忙着，我去找找哪有扫把。”
她收拾好心情，欢乐地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打入敌人内部了吧，离成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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